住”,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你们这帮人想要干什么,宫吗?”
朱纯臣挣扎着坐了起来。
“本公问你们,你们此去宫里打算怎么讨要?”
“当然是直说了”,薛濂脖子一昂道,“这钱都是咱们一分一文攒下来的,凭什么让那姓刘的小兔崽子拿去。”
“放”,朱纯臣爆了一句粗口。
屋中一帮勋贵顿时愕然。
“先不说咱们本来是打算囤积居奇一事,便是送入宫的银子,要是那刘锡命不承认,谁说的清楚来源?”
“到时候你们难道还要打探皇家私密不成?那可是内库!”,朱纯臣说的声嘶力竭,“到时候皇上一问起来,不止咱们在宫中的眼线要被断掉,还要引得陛下猜疑,那时候看你们如何是好。”
朱纯臣这话让徐祯等人乱了阵脚,大家方才被冲昏了头脑,却没想到里面这么多弯弯绕绕。
“姓刘的小贼”,徐祯再次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狗的王八蛋,不止坑了我们的钱,还打算给我们下,我他姥姥的。”
“人家这叫聪明”,朱纯臣一脸苦笑。
徐锡登、薛濂等人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成国公、定国公两位大佬,“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朱纯臣按在上的双拳捏的嘎吱作响,显然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不过他好歹还有些理智,一边咬牙克制自己的愤怒,一边低沉着声音说道:
“对,只能忍着。”
“老夫也没想到,这个姓刘的小崽子如此精明,你们刚才都听见了,咱们买米花了三百万两,他一下子便给皇帝献了一百万两,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薛濂有些呆呆地反问道。
朱纯臣怒极反笑,“说明这王八蛋自己不仅没有赚钱,可能还往里面贴了钱,本公问你们,二两银子一石的粮食现在哪里还找的到。”
“加上你之前也说了,连王承恩都向京营里打了招呼,这些人打点不要钱的吗,你说他是不是还要倒贴?更不用说他家米铺还只卖一两八钱一石。”
“嘶”
徐祯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娘的太狠了吧。
如果刘锡命在现场恐怕要笑出声来,朱纯臣等人无法想到,刘锡命的进货成本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二钱五分一石。
哪怕是按二两银子来算,他也净赚8倍。
要知道安南可是带气候,一年三熟的种植期让饱受饥荒之苦的北方人难以想象。
朱纯臣说完,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苦笑。
“照人家的布置来看,只怕早就在算计咱们了,还能怎么办,这次咱们只能认栽。”
“难道就这么算了?”,徐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那咱们这些勋贵的脸还往哪儿放,回头是个阿猫阿狗都能在咱们头上动土。”
朱纯臣一脸狠,“算了?怎么可能,你们放心,本公就不信了,他刘锡命能一直这么圣眷在,到时候总有机会。”
“他娘的,真是不甘心呐”,薛濂一拳捶在桌子上。
刘锡命本也以为勋贵们的反击会迅猛而至,所以他才专门把周遇吉调来给自己守大门。
堂堂一个从一品都督同知、总兵官来看门,刘锡命也算是够有面子的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除了阳武侯薛濂带着家丁在府前大战了一通便没了动静。
京营这六千多将士上次出征便得了刘锡命的高额打赏,这次又是一人十两的赏银入账,自然对他的事十分上心,一时间新安伯府夜守卫森严。
就这么平静了数,刘锡命终于相信勋贵们暂时放弃了反击的打算。
至于他们的想法,刘锡命用股都能想到,无非是等到自己出了什么大篓子再来致命一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