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粮食,况且如今你后手全无,京城之中怎么办?”
刘锡命早有准备。
“陛下,臣于数月前与东虏大战之时便预见此事,因此便托了一批海商从安南倒卖粮食到京城之中,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至于臣之后手,陛下也不用多虑,除了这一百万石粮食之外,其余还有大量粮食马上就要运抵京城,到时京中粮价自然平抑。”
“哈哈哈”,崇祯仰天大笑,眼里连泪花都快笑出来了。
“朕笑成国公、定国公等勋贵,白白忙活一场,却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哈。”
“哼,这帮人危难之时不知体谅君父,家中资财万贯也不知道效忠皇室,正要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吃点儿苦头。”
朱慈烺显然是记恨上了成国公等人,开口依旧是一片愤慨。
说完他又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刘锡命,转头向崇祯拜道:“父皇,刘卿如此做法固然是于国有利,但是儿臣深恐他们群起攻讦,到时还请父皇明察。”
“臣,谢殿下厚爱”,刘锡命有点儿小感动地回身施礼。
崇祯一脸欣喜地满意点头,太子这手施恩做的好,自己父子两人联手,不怕新安伯不感恩戴德。
“这事太子放心,谁忠心谁不忠,朕心里一清二楚。”
说完他转头看向刘锡命,“卿家忠于国事,你且好好将此事收尾,朕必然在朝堂之上为你论功。”
“臣谢陛下隆恩”,刘锡命翻身便拜。
“王大伴带新安伯出宫,太子留下,朕有话说。”
见刘锡命禀奏完毕,崇祯怀着满心的喜悦吩咐道。
让王承恩送刘锡命出去一是以示恩宠,二来嘛也是让他们去对接后面银子送入内库的事情。
漫天的月光之中,王承恩笑呵呵地亲自带着刘锡命走出乾清宫朝宫门走去。
“新安伯果然是大大的忠臣呐”,王承恩打着灯笼亲自在前,一边笑着同刘锡命闲聊。
“寻常里那些大臣哪个不是满口仁义,但是真要见着钱了,便全都走不开道儿了,咱家还从未见过如新安伯这般表里如一之人。”
“只不过这么一来,新安伯可是将勋贵们都得罪完了,你就不怕他们随后的反击吗?”
刘锡命本想自己来打灯笼,只是王承恩坚持才作罢。
听到王承恩这么说,他马上笑着掏了一张银票出来塞入王承恩怀里。
“刘某也不见得全然无欲无求,此番也小赚了几万两银子,这两万两便孝敬王公公,至于说把成国公等人全都得罪光了,下官只忠于陛下,其余人我有何惧,只是回头还要请公公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啊。”
王承恩大笑着将银票往怀里送了送,刘锡命送钱也不是一两回了,这钱他收着放心。
“新安伯这么说,咱家反而更看好你了,陛下拿了大头,咱们做臣子拿点儿零碎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事你且放心,有咱家在,任谁想要诋毁你,都得过了咱家这一关。”
“哈哈哈,多谢公公。”
刘锡命放心下来,正所谓三人成虎,现在有王承恩这么一个心腹太监帮衬着,他也放心了不少。
至于成国公等人,嘿嘿,没了爪牙的勋贵便是落毛的凤凰,那可是连鸡都不如的。
“国公爷,大事不好了!”
三天之后,成国公府里,他家管事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新安伯家里的米铺又开始卖米了,而且还是一两八钱一石!”
“什么?”
朱纯臣和朱新觉正在下棋,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两人拿着旗子的手都是一顿。
朱新觉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蜜饯水晶盘,忽地朝管家扔了过去,满脸都是暴怒之色。
“狗奴才,你乱说什么,姓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