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刘锡命大喜过望,“我这儿可是有三千多万匹布。”
哈?
广南国君臣眼珠子掉了一地,三千多万匹!
“陶卿……”,阮福澜蠕动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陶维慈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唾沫,看向刘锡命的眼神充满震惊。
“刘将军,阁下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锡命头一歪,“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呃……”,陶维慈脸上一苦,“这么大的数量,我广南小国寡民,民弱国贫,便是用上一百年也用不完啊,还请将军见谅。”
哈?
这回轮到刘锡命和沈怀等人傻眼了。
“贵国雄踞一方,且能与郑家抗衡多年,怎么能说民弱国贫呢,你国有多少人口?”
“全部加起来也不过60万人”,陶维慈毫不犹豫地说出一个数据。
刘锡命有些磕磕巴巴地问道:“那你们有多少军队?”
陶维慈转头看了看阮福澜、阮福溪等人,见阮福澜点头,他才正色道:“我国有正兵三万二千有奇。”
“fuck”,刘锡命用英语骂了一句,同时看向沈怀,“这如何是好?”
“伯爷,能卖一点儿是一点儿,要不咱们再去别的地方想办法。”,沈怀凑到刘锡命耳边轻声嘀咕。
刘锡命正要点头,却听得对面的陶维慈笑道:“将军,虽说我国吃不下这么多的货物,但是为表诚意,我主依旧决定,尽最大可能购买贵军物资,不知售价如何?”
“哈哈哈,爽快,你们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刘锡命咧大嘴巴大笑起来,“这样,我也不吭你,我家细棉布二钱,粗棉布一钱二分,如何?这价格在明国境内也算优惠了。”
陶维慈眼角闪过一抹喜色,马上低声朝阮福澜用安南语道:“主上,这价钱确实比一般海商还要便宜,我等若是能够拿到此货,转手在国内售卖还能赚上一笔。“
阮福澜跟着大笑用安南语说道,“好,那孤便从内库里拿出十五万两银子收购。”
“将军,我家愿意收购十五万两银子的货物,不知阁下觉得如何?”
如何?刘锡命此时已经觉得对面这几个猴头猴脑的家伙无比顺眼了。
十五万两也是将近一百万匹布出去了,自己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嘿嘿,甚好甚好,如此刘某便多谢国主了,对了,你们知道这南洋地面哪儿还能找到大的买家吗,做完你们这笔生意,我还得去其他地方呢。”
广南君臣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陶维慈笑着凑了过来,“将军如此劳心劳力,所赚之利不过数万两而已,为免将军辛苦,我广南有一笔大生意想要同将军做,不知将军可愿意听?”
还有这种好事?
刘锡命顿时来了精神,“你先说说。”
陶维慈恢复了他阮氏军师的睿智眼神,负手在后铿锵有力说道:
“将军也知我广南与郑家逆贼势不两立,只是国小民弱不得不偏安一隅,如今将军雄兵天降,我家想要请将军以为奥援,共助我攻打郑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啧啧,阮家看来还是有人才啊。
刘锡命心中感叹两声,见陶维慈一副装逼的样子,他干脆笑问道:
“一起攻郑并非不可,只是广南打算给我什么样的酬劳呢。”
“将军要什么我们给什么!”
一听刘锡命这话,阮福澜不等陶维慈开口,直接激动地站了起来。
“哈哈哈”,刘锡命一见这君臣几个急切的样子顿时失笑。
“我也不要其他,一来此次出兵广南需按天付给我军费,二来攻打郑氏所获之地,我要地面上缴获的一半财货,其他分文不取,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