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安伯倒是有趣。”
乾清宫内,崇祯看着刘锡命离去的身影笑着对一旁侍立的王承恩说道。
王承恩一脸恭谨地陪笑,“恭喜皇爷,贺喜皇爷,收得如此良才,若非皇爷力排众议,哪可能让新安伯出头,这可真是皇恩浩荡。”
“哼哼”,崇祯颇为得意地笑了笑,“朕看人自然与尔等不同,对了,新安伯方才所说之策,你觉得如何?”
王承恩小心谨慎地回道:“朝廷大事奴才不敢乱说,不过方才听新安伯讲述,奴才只觉得他和温阁老等任事之臣的模样有点儿像哩。”
“哈哈哈,你这奴才,新安伯哪里比得上朕的首辅。”
崇祯大笑着一通笑骂,“对了,你去把首辅请来,朕有事和他商议。”
不过话是这么说,崇祯心里却也觉得这刘锡命果然还是有些能耐。
乾清殿外,刘锡命在林安的引领下正朝礼部而去,他还要到礼部领取伯爵的各样行头,同时也在礼部进行登记备案。
这会儿出得宫来,他才觉得后背一阵冷汗。
虽说有个现代的灵魂,但是就算在现代他也没有这种和一国首领直接问对的经历,难免心中紧张。
再说这年头的皇帝可谓是真正的生杀在握,就算你再牛,这种场合难道还敢抖个机灵?
况且方才崇祯不止是问策和询问凤阳之战的经过,听到刘锡命自信满满,他竟然还顺带考较了一番经典。
索性刘锡命在外的这半年里没有落下功课,不然还真的有些收不了场了。
一旁的林安见刘锡命沉默不语,不由小心陪笑道:“伯爷年纪轻轻便能得皇爷赏识,果然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这话怎么说?”
紫禁城忒大,刘锡命有没有在里面开车,不对,是骑马的特权,光靠两条腿走到礼部还要好一阵子,他索性和林安闲聊起来。
林安一脸艳羡道:“伯爷刚一到京城便在宫中待了这么长时间,这可是朝中诸官都没有过的待遇,这还是恩宠有加还能是什么?”
“哈哈哈”
刘锡命放声大笑,这小太监竟然只凭待的时间长短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受宠,果然很宫廷。
“林公公说笑了,不过是因为陛下心情好而已,往后还要多靠林公公帮衬才是。”
林安脖子一缩嬉笑道:“小的哪敢当得公公称呼,伯爷叫小的小林子便是,至于帮衬,那也得是小的干爹才有资格。”
刘锡命抿嘴一笑,拐弯抹角地和林安交谈起来。
与此同时,年近六旬的温体仁正急冲冲地朝乾清宫而去,路上他还不忘朝过来宣旨的小太监询问,“陛下召唤所谓何事?”
前面引路的小太监不敢怠慢,一边侧身回话,一边脚下不停地一路快走,“回阁老,好像是新封的新安伯圣前奏对,陛下恐怕是想要垂询阁老吧。”
温体仁顿时心中有数,这个新安伯他是知道的,不过量他一介生员,又是因武事封伯,能说的出什么东西来。
那就不必过多担忧了,只是河南奏饷一事待会儿要不要禀报呢,温体仁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陛下,温阁老到了。,乾清殿内王承恩小声提醒御案后的崇祯。
“哦?快请。”
不等温体仁行礼,崇祯急切地问道:“阁老,朕方才同新安伯谈过,他向朕提出了一个建议,王大伴,你把新安伯的话同阁老复述一遍。”
“是”,王承恩满脸堆笑束手而立,“新安伯说天下崩坏皆在于吏治有失……”
温体仁在崇祯开口的时候就收起了掉以轻心,现在听到王承恩说话,心中的惊讶越来越甚。
别看刘锡命说的这些在现代似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对于古代信息传播有限的情况,一个秀才能够对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