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读书人清贵,其他人哪怕当再大的官在他们眼里也是如同狗豕一般,不值当啊,不值当啊。”
刘锡命听着这话心中一酸,眼圈都有些红了。
他看了看曹变蛟年轻的面容,再看看他因为长年征战所沾染上的杀戮气质,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这世道不应该这样啊。”
“兄弟你说啥?”
刘锡命深吸一口气看向曹变蛟,“我说这狗日的世道要改,将士们在前面抛头颅洒热血,依小弟来看这就是国家一等一的英雄。”
“那些个只知道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的酸腐文人,连给将士们舔鞋的资格都不配,凭什么他们这些人腰缠万贯、妻妾成群,为国家洒热血的将士们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这世道要改!”
“哈哈哈”
曹变蛟赫然大笑起来,眼角之中泛起一阵泪花。
“好兄弟,就凭你这句话,你这个兄弟哥哥我认下了。”
这番话倒不全是刘锡命为附和曹变蛟才说的,实在也是他有感而发。
自宋以来,武人的地位被打压到了极致,虽说有避免武人割据的意义,但是更多的是文官阶级对武人的大肆压榨和从骨子里的轻蔑。
他们看不上大字不识的武人,更看不上武人提着性命搏杀的战功。
在本朝
这种情况更加过分,常常是一个知县就能将参将、都司之类的高级武官呼来喝去。
这他娘的是病,得治。
“不过老弟你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这世道就是如此,想改?怎么改?”
曹变蛟大笑完之后又是叹气道。
刘锡命返身端坐,“若使我为宰辅,必定要改此天下之势。”
“哈哈哈”,曹变蛟再次被刘锡命逗乐了。
然而他晃眼看去,却发现刘锡命脸上竟然是一本正经的神色,曹变蛟不由一愣。
“兄弟,你这还当真啊?”
刘锡命转脸嬉笑道:“兄长,小弟今年便要乡试,是否说笑,到时便知。”
“不成想兄弟有凌云之志,那老哥我岂不是占了你大便宜,将来你贵为宰辅可得多照看着我点儿,哈哈哈。”
见刘锡命又变得嬉皮笑脸,曹变蛟也跟着半开玩笑地笑道。
“那是自然,今日叫你一声兄长,来日也是兄长”,刘锡命如同变脸一样,马上有正色说道。
他这正儿八经的姿态反而让曹变蛟有些不适应。
“那你所说在此寻些富贵又是什么意思?”
刘锡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帐外指了指正在忙碌的龙骧旅问道。
“兄长见我这部曲如何?”
曹变蛟脸上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点头称赞道:“算得上是少有的劲卒,临阵不乱,精神勃发,若是能再到战场上磨砺几圈,必然是天下精兵。”
发现刘锡命脸上一脸的嘚瑟,曹变蛟有些惊讶问道:“怎么,这些人竟然是你亲自训练的不成?”
刘锡命一副一般一般天下第三的模样,揣手笑道:“可以算是小弟一手打造。”
他起身负手而立装逼道,“夫名相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安抚州郡,武能策使千军,小弟素有此志,因此便以我家家丁做训,现在听兄长所说,小弟心中也安稳不少。”
“倘若让他们从军,能不能获取些许富贵?”
曹变蛟噌地站了起来,两眼冒光道:“兄弟想让他们从军?哈哈哈,那感情好,老哥我正愁兵员不足,你让他们到我这儿来,我至少给安排个千总,洪都督不会不给我这点儿面子。”
无怪曹变蛟如此急切,龙骧旅这么好的兵源,只要是个想立功的将军就不会放过。
至于刘锡命为什么会想将这么好的苗子放出来,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