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滨此时已将自己庄子里发生的事完全摸清了,见余士德等人赶到,他连忙将几人迎进屋里。
“齐得,你个狗才,你将昨晚上的事如实给诸位老爷道来。”
齐得畏畏缩缩地走进屋里,脸上明显多了几个巴掌印子。
“诸位老爷……”
听齐得将昨夜的事情讲完,屋里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余士德叹口气道:“这么看来应该是苏行之无疑了,上次我便觉得,他那外甥带着的人全都人高马大,实在不像一般家丁的模样,”
“今天看来这帮人不是善茬啊,可笑,上次我等还以为人家怕了我等。”
“苏行之不愧是苏行之”,齐文滨跟着叹了口气,“只是如今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报官?”
齐文雅冷笑一声,“报官?怎么报,咱们有什么证据不成?等着吧,苏行之既然没让人杀人,显然还有和解的意思,咱们等着就行。”
“老爷,门外有人拿着苏家帖子求见。”
齐府门子适时走进院子报道。
齐文滨、余士德等人全都赞许地看向齐文雅。
“让他进来。”
少顷,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年轻汉子走进来,径直朝屋里几人抱拳道。
“齐老爷,我家苏老爷烦请你到魏家村商谈买地一事。”
齐文滨抓在扶手上的双手青筋一闪,铁着脸朝这人点点头,示意齐得上前将帖子收下。
等到那人走出去,齐文滨将帖子转手递给齐文雅等人。
“现在怎么办,苏行之莫非吃定我们了不成?”
齐文雅接过帖子看了看继续递给余士德等人。
他正色看向余士德等人道:“诸位,苏家欺人太甚,今天若是我齐家被他收拾了,想来明天就该你们了,请问你们愿意将吃进去的吐出来吗?”
余士德红润油腻的面上泛起一阵笑容,“哈哈哈,子旷,你有什么打算直说便是,大家同气连枝、唇亡齿寒,我等自然是要共同进退。”
齐文雅看了齐文滨一眼,眼中尽是喜悦之色。
“余老爷深明大义,洋县幸甚,苏谨既然敢叫我等到魏家村,想来他的人马也离此地不远。”
齐文雅脸上一丝狠色闪过,“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们几家至少也能聚起几千人马,何不直接将他们端掉,也为本县扫清祸害。”
余士德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拍掌道:“哈哈哈, 正合我意,咱们现在就去召集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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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村里,现在这儿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军营。
龙骧旅按照野战行军操典,在村子东面修起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军营,营外拒马、铁丝网一样不缺。
苏谨此刻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正在刘锡命大帐中来回踱步。
“报告”,邵德荣的声音在帐外想起。
低头坐在案前的刘锡命应了一声,“进来。”
邵德荣脸上有些兴奋,“报告旅长,齐家、余家他们动起来了。”
刘锡命总算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将手上的文书放下,看向邵德荣笑道:“来了多少人?”
“四千多人,不过没什么军备,只有些长枪、大刀之类的。”
“去你娘的,这还叫没什么军备,你当人人都是咱们家吗?”
刘锡命冲邵德荣笑骂道。
他继而陷入沉思,想了一会想不明白,只好转而咨询苏谨道。
“苏先生,你觉得咱们打到什么程度比较合适?”
苏谨摸了摸自己的短须回道:“既要将他们打疼,又不结下太多仇怨为好,不然咱们家以后在县里便难做了,即便是官府那里也不好交代。”
“那就不要用火器。”
刘锡命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