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笔人丁丝绢税已经被列为朝廷正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私人帮百姓交税的道理。
刘锡命真要是这么搞了,回头被人捅到朝廷上去,只怕瞪时便要闹出大波澜。
而将龙骧营的部分军费划拨为人丁丝绢税就没有这种问题,一来这是朝廷财政内部的转账,二来只要龙骧营一直存在于朝廷军册上,这笔钱就可以一直划转。
至于为什么最后还要从府衙再绕一圈,那是因为大同社同样也不可能直接捐钱给军队,那不成了私蓄军伍了吗。
刘锡命这么精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大同社对外的官方口径只能是大同社士子向府衙募捐了一笔银子,但是这银子具体如何使用,那是府衙的事情。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下来,总算是将刘锡命自己捅出来的这件事摆平了。
参与各方皆大欢喜,南充县百姓免去了一年一千七百两银子的杂税,顺庆府其他州县免去了无妄之灾。
张立诚等当官的也白捡了个任事的名声,看起来似乎只有大同社吃了个亏,毕竟这么多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但是谁能知道刘锡命在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一千多两对于其他人自然是千难万难,对于现在的刘家也不是一笔小钱。
但是老刘作为后来人,知道小朱同志也苟不了多久,这笔银子最多再交几年而已。
而这笔钱产生的效益却是超高的,一方面大幅提升了刘锡命和这帮大同社士子的声望,另一方面也间接加强了大同社的凝聚力。
如果说上次卖米的事情过后,刘家算是在豪绅人家心中排上了号。
那么经过这次的事件,刘家和大同社已经可以称得上名贯府县。
花小钱办大事,老子真他娘的是天才,刘锡命心中奸笑。
因此听到黄弘益这么说,刘锡命自然高兴还来不及,只要立了碑,以后所有百姓看到这个就都得念一遍刘家的好处。
“对对,请府尊给大同社诸士子立碑著说。”
看到刘锡命一个隐晦的眼神看来,赖敬节在下面也串掇着安排好的托儿大声喊起来。
张立诚见刘锡命没有异议,随即满脸红光地高声笑道:“此等美事,正好证明顺庆乃是道德风行之地,人文锦绣之乡,本官自当成人之美。”
“万岁”
陈乐康砸吧了两下嘴,看了看在一旁还只知道幸灾乐祸的陈礼言,脑门上几条黑线飘过。
真是不成器的东西,蠢笨到家了。
好在一旁的陈礼新眉头紧皱,陈乐康老脸松了松,自家好歹还是有明白人的。
“回头去请这位刘相公到咱们府上聚聚,既然是本县俊杰,咱们理当亲近亲近。”
“爹……”
陈乐康一个眼神将陈礼言的话瞪了回去,直接抬步朝院子外面走去。
路过黄弘益时,陈乐康看到他一副死人脸的表情有些好笑。
方才他还串掇张立诚勒石留名,等到刘锡命毫无异议时恐怕才想明白,这他娘的本来就是人家的局啊。
都是自作聪明,陈乐康心里想到,冲黄弘益点点头没有留步。
“贤侄好手段”,躲开不断退出刘府大院的人群,谢成周找到了刘锡命,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刘锡命忍不住得意笑道:“世伯说笑了,些许小聪明何足挂齿,不过是花钱办事而已。”
“哈哈哈”,见周边都是刘家的人,谢成周大笑着拍了拍刘锡命肩膀。
“多少人便是花钱也做不到这些事啊,你可知足吧,经此一事,你刘家得以彻底晋升为豪绅之家,只要你举业有望,那便是一个世代簪缨的格局,你还嫌弃什么?”
刘锡命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世伯过誉了,若无世伯提携帮衬,小侄哪有今天。”
谢成周脸上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