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次混入慌乱的人群当中。
跑在最前面的水匪已经开始手脚并用地往船上攀爬,江边顿时变得热闹起来,浅滩中人头涌动,大家拼了命想要抓住船上的绳梯。
舒勇有自己心腹保护,很快便在人群中后来居上,踩着好几个人的头顶爬上了自己的座船。
“噗呲”,骑兵的刀锋带走一条条人命,鲜血不断在河西镇南部的山坡上挥洒,来年想必风景会更加艳丽。
刘锡命带着骑兵部队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上倒在他马刀下的贼人就至少有四个,这还是他被其他人全力保护的结果。
不过也因为不断追杀的原因,他们一行的速度始终提不起来,等到他们追杀到江边时,舒勇带来的七艘船只已经将船帆升起来了。
“下马,准备开炮!”
刘锡命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机立断让众人下马,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从空间里掏出四门火鹰炮来。
舒勇正站在船尾往回张望,夜色下看不大清楚,他心中也有些奇怪,这帮追兵明知追不上,还待在江边干什么。
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他死命催促手下,“快,赶快把船开动起来。”
“轰”
这边船队刚刚开动,龙骧营的火炮终于装填完毕,打着火把的船只就像告诉人们我在这里一样,加上距离也不远,几个炮手都不用瞄准,直
接把炮口对准船队开炮。
“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再次在船头响起,数千颗铁弹袭来,将甲板、船帆打的千疮百孔,甲板上、操帆的水匪一下子从残暴的抠脚大汉化身为娇嫩的少女,被这阵狂风暴雨般的弹幕蹂躏、撕碎,呻吟声、嘶吼声不绝于耳。
这一波下来至少端掉了他们上百人,刘锡命看不清战况,但是也不妨碍他心中估算。
见船只越开越远,刘锡命急忙大吼:“换实心弹,打最后那艘!”
一分钟的功夫,船队也没跑出多远。
“轰”的几声传来,岸边的六门火炮再次爆发出巨大的声响,六枚实心弹将最后那艘船打的木屑四溅。
可惜没有开花弹或者是链弹,刘锡命眼睁睁看着最后那艘船带着满身伤痕越走越远,不无遗憾地想到这一点。
“走,回镇子里去。”
刘锡命挥一挥手,将火炮全部收入空间,带着陆德夏等人往回走,同时一边收拢伤者、俘虏。
河西镇港口,于永凯带领的第一团士兵在刘锡命带人追击的时候就开始痛哭流涕,这一战下来,好多兄弟再也看不到了。
不少人都已经战斗至脱力,再让他们去追击也不现实,于永凯一边抹泪一边呜咽着下令寻找伤员进行救治。
没过一会儿,张敬良也带着101曲返回镇中,见到巡检大院前满地的尸首,他满脸焦急地冲入人群,仔细辨认起还活着的人。
“凯哥,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人影重重之中,张敬良终于发现了于永凯的身影,冲去一个熊抱开始痛哭起来。
“二柱,你怎么也在这儿,”
洪二柱带着一群步兵哪里追的上刘锡命等人,等他们跑到山坡上的时候,舒勇等残兵败将已经在骑兵部队的大炮轰鸣中被礼送出境了。
虽然有些好奇刘锡命等骑兵哪里来的火炮,但是眼下才刚刚打完,到处都有残兵奔逃,配合上伤者的呻吟声,洪二柱几下将这个问题甩在脑后,转而带着人收拾战场。
马蹄声再次在河西镇的街道上响起,刘锡命带着一脸疲态的骑兵也返回镇中。
“伤亡如何?”
刘锡命返身下马,帮着于永凯将一个伤员抬入巡检大院中,一边问他道。
于永凯抽泣一下摇了摇头,“还没清点完,但是肯定不乐观。”
医房的梁俊早已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