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洪二柱酒醒了没?”
“应该醒了吧,我找人叫叫他去”,张敬良当即就要朝巡检大院走。
于永凯一把拉住他,“你去安排人回村报信,我去找二柱。”
洪二柱之前在侯良柱大营中得过刘锡命不少抬举,现在已经升到了哨官,这次贺端调防顺庆,他也跟着过来了。
因为近来军中无事,他便经常到于永凯这里来走动走动联络感情,昨天又是一场酩酊大醉。
等到于永凯走进洪二柱的屋子时,发现他早已经醒了,只是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于永凯深知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命人端来一盆热水,让洪二柱洗了把脸醒醒神,便将自己发现的事情给他一一说了一遍。
“二柱,眼下虽然不知道贼人有多少,但是既然敢来打主意,想必自有把握,二哥离我们这儿有六十多里地,仓促间也赶不过来,反倒是府城到这里只有二十里,还请你回去禀报贺游击,要是看到这边火起,劳烦他派兵来救。”
“凯哥放心,我这就快马回去禀报”,洪二柱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来,拍着胸脯就朝外走,于永凯赶忙吩咐人给他备马并将他送过江去。
与此同时,河西镇的气氛也变得肃杀起来,虽然于永凯已经跟张敬良商定,先不要打草惊蛇,只让龙骧团暗中戒备,同时将码头上的军队也调了回来,但是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依旧从紧闭的巡检司大门中慢慢散发出来。
与此同时,河西镇西方的一个小山坡上,之前在隆益商号上出现的那个红脸汉子正带着十来个人朝山上走去。
“猛爷,你看!”
走在后面的一个汉子回头张望了一下,见河西镇里面跑出三匹快马正朝北面而去,他赶忙招呼那红脸汉子道。
其他人闻言也都停下脚步,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是报信的!”
“日他娘的,他们怎么发现的?”
被称着猛爷的那个红脸汉子怒吼一声,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也不怪他惊讶,他们提前便踩过点,知道河西镇最近往来商船比较多,临时有商船因事停靠也属正常。
况且为了小心起见,他们还专门制造了不同的事因迫使这些专门挑选的肥羊停靠在河西镇,一般人想来发现不了。
这河西巡检司才刚刚设立不久,刘家也没有什么官场背景,虽说河西镇在这个姓于的治理下开始变得繁华起来,但是这位猛爷怎么也不信他们能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什么问题都能发现。
按说他这想法也没什么问题,要是换一个萌朝人来说,可能还真会像他想的那样,但是谁叫他碰上的是刘锡命这么个怪胎呢。
一直以来刘锡命给于永凯等人灌输的思想就是要依靠制度化、程序化进行管理,而不是依靠人的能力和自觉。
所以于永凯到河西镇最先考虑的便是如何在这里进行建章立制,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包括镇内巡查制度、商船登记制度等规范性文件先后出 台。
今天这几艘商船因为各种不同原因临时停靠在码头,要是单看的话当然不会有问题,但是一汇总起来便让张敬良看出了端倪。
往常也有船只出事需要临时停靠维修,但是哪里会像今天这样一下子碰到好几艘呢。
“猛爷,说不定是白龙寨里的人走漏了消息,咱们可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之前和猛爷搭档的那个矮个子立刻接话道。
猛爷恍然大悟笑道:“对对对,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回头老爷问起来,你们就说不知道,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回道。
其中倒是有个比较负责的,他一脸担忧地问道:“这要是因为他们去报信坏了事情怎么办?”
“哼,刘家村离这里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