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否则我大萌失一栋梁矣。小弟来晚了,还请恕罪。”
张立诚一见到柳建侯的面,立马小步冲了上来,拉着柳建侯一阵问候,刘锡命要不是知道内情,还以为他们两是多年老友呢。
巡按御史虽然只是七品官,但是按萌朝惯例,柳建侯要是外放的话,升任知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因此张立诚直接以柳建侯的表字相称。
柳建侯笑哈哈地也将张立诚手握住:“劳烦维信兄牵挂,罪过罪过,此次脱难,一则有赖陛下天威如狱,二来也靠这些义民奋勇作战,这位刘锡命出力尤甚,维信兄可是识得?”
张立诚顺着柳建侯的手指看到刘锡命向他行礼,他不由面皮一抽,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将实情告诉柳建侯。
当做众人的面,张立诚语气轻松地说道:“难得,难得,此子上次便有义救老师之举,今次又助德远兄脱难,若是日后验证人品可靠,倒不失为一方俊杰。”
刘锡命哪里听不出张立诚话中夹杂的意思,什么叫人品可靠,在这顺庆府的地头上,那还不是他这个知府说了算。
按说现官不如现管,刘锡命当然是找张立诚做靠山最好,但是一来张立诚以前看不上他,二来刘锡命好歹和柳建侯有个并肩作战的烟火情,再说了,昨天他将事情原委告诉柳建侯时,便已经将张立诚得罪了,现在他又何必再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想通了这些,刘锡命马上面带恭敬地躬身回道:“劳明府谬赞,此次大战之所以得胜,皆因柳直指运筹帷幄、因势利导,才能将贼寇击退,本来此战还将贼首山中虎击毙,孰料尸身却被流贼带走,真是颇为可惜。”
“哈哈哈,维信兄既知此人过往事迹,便可知他本是有勇有义之人,加上如今这泼天大功,哪还需要什么日后考证,我看他分明就是你府中人杰嘛,你说是
与不是?”
柳建侯见刘锡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哈哈一笑马上就将话题接了过来替他张目,如今更是逼着张立诚当着众人的面表态。
张立诚脸色又是一抽,这两人一唱一和,看来上次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眼下这么多人在场,他也只好强忍住不爽应了一声,“此子确实有些不凡之处”。
刘锡命闻言心中也松了口气,张立诚既然当众说了这话,那以后便不能明目张胆地刁难与他,这恐怕也是柳建侯话里的意思。
只是抬头看到张立诚那强笑的脸色,刘锡命心中又不由得叹了口气,奶奶个熊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不知道这位张府尊会不会阴着给自己穿小鞋了。
嗯?
他娘的,县试过后就是府试!
刘锡命仿佛挨了一记晴天霹雳,这他娘的怎么个说法,搞来搞去竟然把这件事搞忘了,府试一般都是知府亲自主持,到时候……
想到这里,刘锡命仿佛看到张立诚那张强颜欢笑的面孔后面露出的狰狞。
握了个大草,刘锡命恨不得给自己脑袋上来一板砖,叫你瞎瘠薄嘚瑟。
刘锡命本来带着陈翊定等人一起迎接张立诚一行,现在刘锡命在那儿发愣,陈翊定见状又不好开口提醒,只能自己先在前面引路,带众人去看俘虏和贼寇尸首,好在他也是一身儒士打扮,府县众官看上去到有些亲切之感。
陈翊定不时陪发问的官员聊上几句,心里却有些感叹,自己这外甥确实不是常人,往常这些官员难于一见,现在自己竟然还能搭上话,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博得哪位官员的青睐,来年自己应试也好有个照应。
想到这里,他更加殷勤,一路绘声绘色地将昨日大战翻来覆去的说,却没发现除了柳建侯和不知就里的官员满脸是笑,张立诚这边却是面色不愉。
“贤侄,你却又做的好大事!”
刘锡命正晃神间,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肩膀,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