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在,这家里可就轮不到他了,这是宗族礼法,如此一来舅舅也不好说些什么。”
刘锡命这么一想是啊,自己还是习惯用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问题,竟然忘了古代宗族这个东西。
确实是如此,舅舅关系再近那也是外姓人,在家中的话语权按道理是比不上同姓长辈的。
“只是这么一来万一又给自己找个麻烦来怎么办?”刘锡命有些犹豫 。
许卫微微一笑道“这点二哥毋忧,咱们只需挑选一个合适辈分的人就行。族中可有辈分与你相当,但是岁数比舅舅年长的人?此人辈分与你相当,就不能借着长辈身份压制我们,年岁比舅舅更长,说出话来舅舅也不好当着耳边风,再加上两人本都是我们请来的,到时家中话语权岂不是又到了我们手里?”
“哈哈哈,这个办法好。”
刘锡命开怀大笑,许卫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有他在刚好能弥补自己对本朝风俗认知不足的短处,赶紧拉着刘锡贤、刘锡安一起合计起来。
三个人这么一算,还真找到一个符合要求的人选出来,刘锡命曾祖父的三房子孙,算是刘锡命的远房堂兄刘锡禾,如今差不多五十岁左右,听刘锡贤说这个人在乡里名声不错,以往见他时也不像是个糊涂蛋,说不定可以用的上。
刘锡命一拍桌子“就他了,到时候许卫你替我出面,去打探一下他家情况,如果确实为人不错,你便透个风给他,看看他如何反应。要是他懂得起如何做,你就做主将他请过来。”
至于刘锡禾会不会同意到刘家来帮忙,刘锡命倒是不担心。刘家本来就不是豪门大族,族中亲众大多散居在附近几个乡里,虽说有些读书人家,但是没有高官显贵,其他大多数人都是务农或是做点儿小买卖,日子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过了两天,刘陈氏和陈翊定坐在堂屋里看着眼前的刘锡禾一脸面面相觑。
刘锡禾穿着一身素色长袍,鬓发都有些变白了,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他对刘陈氏、陈翊定和刘锡命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这两年家中日子实在难过,朝廷差役又派的急,听乡人说咱们刘家出了个英雄少年,小侄便舔着老脸来求条生路,还请婶子和堂弟收纳。”
刘陈氏犹豫地看了一下陈翊定,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刘锡命赶紧接过话头道“敦孝悌以重人伦,笃宗族以照雍睦,此历朝历代所以提倡之事,如今族人有急,而我家颇有富裕,自然应该多加照顾。堂兄既然求上门来,我家自然不好推辞,但是事先申明,愚弟资财也是辛苦所得,族人若要求得庇护,也必须凭个人本事争取。”
刘锡禾做出欣喜的表情,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要是有想吃白饭的,我第一个不答应。”
陈翊定见刘锡命开口答应,他一个外人又不好置喙这种宗亲之事,只好坐在一边默不吭声。
这事成了一半了,刘锡命不动声色地和刘锡禾对视一眼。
第二天时,陈翊定正对着几个保长说道“家中房屋修建可不能按照原来这般,你等先停一停,等我将这规制改一改再说。”
刘锡禾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在旁边怪里怪气地说道“舅老爷,这家毕竟是我堂弟的,这些事恐怕还是要他来做主吧?”
陈翊定脸色一沉,见说话的是刘锡禾,只好用平和的语气回他道“锡禾莫非不知我这外甥年方弱冠、这些事情由我替他做主便可,免得他被人哄骗。”
刘锡禾呵呵一笑,别人怕这个舅老爷他可不怕,毕竟自己年纪摆在这儿呢,但是面上仍旧做主恭敬的表情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那兄弟少年英雄,如今十里八乡都在传他如何夜破流贼、智救老师。不说他尚未成年,就是成年壮丁又有几个如他这般有本事的。再说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