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串笑容出来,皮笑肉不笑地对刘锡命说道“县城里的李班头下乡来找你有些事,你且听他怎么说吧。”
李勇一个跨步向前,一手将张玉成拨开,眯着眼睛盯着刘锡命道“你便是刘锡命?本班李勇奉县尊令,查张家湾村人刘锡命,万历四十七年生人,崇祯七年成丁,即日起赴县中服役,收拾一下这便随我走吧。”
刘锡命一下子愣住了,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接收了身体的记忆知道有徭役这么回事,但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也没把这事看得多严重,再加上最近日子读书,总以为自己也算读书人了,也没有想过自己还不是秀才,还要服役这件事。
他心里有些慌乱,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冲李勇说道“李班头,在下乃是四十七年七月生人,如今离成丁还有些时日,不知可否过些日子再来。”
“哈哈哈,呸,你这泼才,莫非还要等县里给你庆生不成,县尊老爷都不敢这般干。”李勇一下子仰天大笑起来,周围这些衙役帮闲也哄笑起来。
李勇见刘锡命还在那儿扭捏,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一手去抓刘锡命道“少他娘的废话,不想收拾那便跟我们走吧。”
刘锡命哪里肯跟他们走,往后一个闪身躲开,旁边于永凯趁机一把将李勇手抓住道“且慢,你等下乡可有县中牌票?若是没有,今日怕不是我家少主跟你等走这般简单。”
“嘿,还真他娘的是读书人家,今日老子便让你们心服口服。”说完,李勇猖狂大笑着伸手从怀里掏出张公文来,抖了抖往刘锡命几人脸上凑去。
刘锡命和于永凯瞪大了眼睛一看,确实是南充县衙出具的牌票,上面写着“今差壮班班头李勇人等下乡公干”等字样,还盖有县令大印。
张玉成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偷笑,你一个娃娃还想抓住县里的把柄,真是天真。
刘锡命和于永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瞧出不妙来,这帮家伙手续齐全可就不好办了。
于永凯附耳低声道“为今之计只有多使些银钱打发了,一般县中徭役,无论是均瑶或是杂泛都是可以折银的,这帮差人估计也只是想来打些秋风。”
刘锡命有些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假装从怀里实则从空间里掏了五两银子出来,塞在李勇手上,拱手道“李班头,这些钱权当各位差官茶水钱,还请笑纳。至于在下服役之事,不知可否折银抵役?”
李勇将手里钱掂了掂,心想这刘家果然是有钱,心中贪欲更盛,不过想起自己收了张家钱的,哪里敢让他跑了。再说等他落到自己等人手里,还怕不能让他倾家荡产吗。
当即将银子往怀里一揣,正色对刘锡命说道“我兄弟几人为你跑这么些路,收些茶水钱也是应得的。服役之事县中说了,今岁事繁,民役已不足用,特令不许折银,少说废话,且随我走吧。”
刘锡命见他不办事却收了钱,心中大骂这帮黑心烂肺的狗衙役,不过也只好应付道“那今日李班头便先回吧,待在下去城中拜访谢成周谢二尹之后,自会去衙门领差。”
“入你娘的狗才,什么时候衙门公干要听这许多废话,你识得谢县丞又怎地,这是曾县尊的令,他又能做何。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来人,砸门抓人。”
李勇见刘锡命推来推去就是不肯走,当即暴跳如雷,就要上前抓人。
刘锡命赶紧陪笑道“李班头息怒,确实是今日家中有事,还请行个方便。”说完又掏了五两银子递上去。
李勇收了银子脸色缓了缓道“看你上道也不多难为你,但是今日是定要带你走的,早点动身免得吃了苦头。”
“二哥,不对劲。”
于永凯见此情形附耳对刘锡命说道。
刘锡命也觉得蹊跷,他一个人服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