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最好,不然便弄清他们的动向,但是不要惊扰了他们,不然我可不保你。
说完张玉成便回宅子里等消息去了,哪知道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夜里,才见张达一脸畏惧的表情回到家中。
张玉成这会儿气还没消呢,又见他这副表情,立刻骂道“老爷我来还没死呢,你哭丧个脸做甚,让你探听个消息,弄到现在才回来,真是废物。”
张达这会儿可真是哭丧着脸说道“老爷,不是小的不用心,实在是人家这会儿才走啊。小的得了老爷的吩咐,本想带两人到刘家附近去偷听,哪知道那位公子哥带的护卫实在是警觉,好几个人把刘家院子围了个遍,一个二个凶神恶煞的,谁都不让靠近。”
“小的一直等到夜里才看见他们从刘家出来,趁着天黑一路跟他们到了码头,见刘家老二等一群人一直把这位公子哥送上了江上一艘十分气派的画舫才回。小的几人猫在树林子里还听见那刘锡命回来的路上跟他手下的人说什么‘这回可是要真正发达了,有了朱公子撑腰,这顺庆府他总算是可以横着走了’之类的。”
等张达将他一路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后,张玉成更加举棋不定了,他犹豫地问张达道“你觉得这位朱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听村里人讲,这位公子之前在村口曾说漏嘴自称本王什么的,还说若非家里管得严,今日定是要洒扫净街的,再加上他们说是从成都府而来。恕小的见识浅薄,眼下只想到莫非是蜀王府里的哪位宗室?”
张玉成听了心里一惊,他本来也有些这个想法,没想到张达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顿时吓得脸色都有点白了,摸了摸额头的虚汗叹气道“之前我还觉得这不大可能,刘家老二一个半大点儿孩子哪里能结识这种贵人,不过今日那十几个武士确实十分威武,再加上一群人的穿着,说不定真有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家之前可是和他们有了过节,只怕将来说不得要被拾掇一番了。”
张达听自家老爷这么说,心里也是虚的很,主家有难他们这些家生子可是一根绳上蚂蚱跑不脱的,如今只好安慰张玉成道“老爷也不必如此担忧,眼下这事还有些拿不准,这群贵人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村里起了风声的时候过来,要小的说,这几天还是让小的带几个人再跟他一跟,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若真是如今天所见的这般,那咱们家要么上门赔罪,要么就只能到乡里去躲一躲了”。
张玉成此时被自己吓得也没了心气劲儿,听张达这番话说得有理,只是点头同意,让他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别再惹怒了人家。
“你觉得他们会信吗?”一片夜色中,刘锡命站在自家院子前望着张玉成宅子的方向,忽地转头问身旁的于永凯到。
黑暗里看不清刘锡命的表情,不过于永凯能够感觉到他脸上似乎有一丝笑容,于永凯脸上更加恭敬了,也跟着笑起来道“别说张玉成这个土财主了,二哥你难道没看见主母她们都深信不疑吗?若不是我提前知道此事,今天也肯定是信以为真的,实在是这群人太像真的贵人了。”
听于永凯这么说,刘锡命咧开了嘴巴无声大笑起来,恰恰这也是他最得意的地方,虽说现代人不一定能在智慧方面战胜古人,但是要论起知识宽度和见识广度,按照古代的这种信息传播速度,古人是拍马也赶不上今人的。
今天刘锡命就利用了一次这种见识层面上的信息不对称,好好地上演了一出什么叫虚张声势。
前几天他路过府城里王琦的牙行时,突然想到要是被村里人尤其是张玉成知道自己招了这么多人,肯定会再起疑心。就算张家没什么动作,但是之前他早就见识过了张家的贪婪和无信,怎么可能再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疏忽上。
因此他便花了二十两银子托王琦这牙人找了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