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殿中秀才讨论完毕了,陈建章满脸高兴的神色从殿中走了出来。
“嘿嘿,这表情我知道,不就是以前打嘴炮赢了的样子啊,看来可以做做文章。”刘锡命知道今天过来本就唐突,哪还不抓住一切机会增加好印象。
趁着陈建章还没开口,赶忙行礼抢先提问道“先生方才所谓‘君子惟贤惟德,以其知言也’不知有何深意?”
“哈哈哈,此问问的好,你且听了……”
陈建章顿时感觉被挠到了痒处,一时也忘了原本想说什么,欣然一笑拉着刘锡命高谈阔论了一通,听得刘锡命脑阔疼。
说了一会儿,陈建章才想起问来问道“你今日可是专程来寻我?”
刘锡命装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笑着说道“听陈相公一言,犹如醍醐灌顶,实在三生有幸。晚辈此来,一是为答谢昨日相助之恩,二是想看看县学之中是否需要买菜,若是能得相公美言几句,那更是感激不尽。”
此时陈建章正在兴头上,也懒得计较这些,左右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摆了摆手道“你有志于学,迫于生计而行此道,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这便陪你去说说吧。”
正准备走时,殿内又走出来几个生员,瞧见陈建章和刘锡命站在殿外,便调笑道“希文兄,你家何时有这么大的子弟啊,哈哈。”
陈建章也跟着哈哈一笑“你尽管调笑,说来你们也都认识,他正是刘善齐刘文茂之子。”
几人吃了一惊,仔细一看,确实觉得和刘善齐很像,当先一个脸色不渝地说道“刘文茂平日里狂妄自大惯了,与县学同窗走动不多,不想希文兄与其交情如此深厚。”
陈建章知道刘善齐在县学里得罪颇多,哪敢扯什么交情,苦笑道“哪有什么交情深厚,只是这孩子舅父是我同乡,昨天才初见而已。”
一群人见此情景也没了兴致,纷纷散去,陈建章便带刘锡命绕过训导署向伙房走去。
刘锡命听得刚才他们的对话,对父亲以前在县学的情况顿时好奇起来,大胆问陈建章到“陈相公,似乎我父亲与诸位同窗相处不睦?”
陈建章犹豫着说“子不言父之过,你不要打听这些,再说我也确实不太清楚。”
刘锡命只好闭口不言,心里却有一股涟漪泛起。
县学管事的厨子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听陈建章把来意说了,他脸上一脸难色,但又不好当面驳了秀才的面子,只好说道“县学里有诸多先生生员就餐,蔬菜果品向来要求较严,陈相公既然说了,那你先送些过来看看吧,若确实是好再来细谈。”
刘锡命见那管事脸色,知道他多半是不愿意的,只是敷衍陈建章而已,不过他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如今好歹得了一句话,也还是连忙感激。
陈建章见管事的顾了他面子也是有些得意,和他寒暄几句便出了伙房,刘锡命知道这事还得趁热打铁,赶紧对陈建章说道“隔日不如撞日,我同伴就在县学外,小子无礼,想先去将他唤来,待忙完这边再来辞谢。”
陈建章笑了笑,这刘善齐的儿子行事却比他老子要雷厉风行,点点头说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去明伦堂看看。”
刘锡命赶忙返身去找那管事,小心陪着笑脸说道“吴管事,我带了些菜样来,还请你老人家掌掌眼。”
吴管事装作威严地点了点头,将刘锡命从空间中掏出的萝卜等蔬菜看了看,有些吃惊地说道“你这菜确实觉得不错,最近馆里的的夫子总是抱怨县学里饭菜难吃,倒是可以买些试试,只是这价格嘛。”
他娘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刘锡命看这吴管事点头称赞但是就是不松口,直接将他拉到一旁悄悄说道“阁下,我这菜品数倍于普通农家,现在城里醉仙居这些酒楼都是我在供菜,卖给他人都是十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