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为皇极殿的正殿已经不远,朱慈烺等人很快便走入了正殿中。
“咦?今日丞相为何不在?”
才一登上龙椅,朱慈烺当即疑惑开口。
皇极殿中,孙传庭、袁继咸、刘宗周等人一众大臣都在,唯独缺了最首位的刘锡命。
窦玉泉快步从朝臣中走出来朝朱慈烺拜道“陛下,早些时分京营传来一些变故,曹都督请丞相到营中去协商了。”
一听京营有变,群臣顿时紧张了。
孙传庭急忙问道“是什么情况,可是有人兵变?这件事兵部为何不知?”
窦玉泉摇摇头,“臣也不知,不过想来应该事情不大,丞相临走时还有时间专门嘱咐臣替他请假。”
“呼”
朱慈烺松了口气。
“好吧,既然丞相没说,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众卿可有事奏?”
皇帝觉得没事,但是朝臣们却有些心下不安。
根据历朝的经验,凡是涉及到兵事的都不是什么好事,由不得大家不地方。
孙传庭和刘宗周等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忧心忡忡。
刘宗周没有注意到,人群中间,湖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黄宗羲正一脸复杂地看向他的背影。
朱慈烺话音一落,窦玉泉再次出列持笏奏道
“臣启陛下,有海外之国名为吕宋,其国总理苏谨于昨日亲抵湖广,意图求见圣上,商讨讨伐鞑虏一事。”
“因涉及外事,有司衙门不知如何处理,只得报于湖广巡抚衙门,还请陛下圣裁。”
龙椅上,朱慈烺颇为感兴趣地问道
“这吕宋国是在何处,他们这个总理又是何职务?”
窦玉泉笑道“吕宋距我两广以南两千里海路,万历朝时曾派官员前去当地探测金矿,结果引得当地红毛番人杀戮我华夏子民。”
“这吕宋国乃是近来新立之国,其国人也多是汉人,至于这总理一职便相当于如今我国之丞相。”
初听到吕宋国人多是汉人,刘宗周脸色顿时一沉。
“普天下之莫非王土,普天之臣莫非王臣,我大明乃华夏正朔,天下汉人都当尊为君父,哪里还有另外私自立国的道理,简直是混账。”
刘宗周说完朝朱慈烺持笏拱手道
“陛下,臣以为这吕宋乃是僭越称王,陛下不见也罢。”
朝臣中,黄宗羲等人眼睛大睁。
自家老师果然战斗力爆表,难怪刘无疆多有担心走漏风声。
窦玉泉一脸淡然,刘锡命既然发动,自然是要将所有情况都考虑在内。
此时他立刻上奏道
“臣听闻吕宋船坚炮利,盘踞广州的张献忠就已经不敌吕宋步军仓皇而逃,臣以为陛下还是见一见为好。”
“再说了,吕宋所有之民尽是出海的汉人,已然与我大明无半分关系,我大明也未曾收到一文税赋,说是天下汉人尽皆明臣,这有些过了吧?”
兵部尚书孙传庭登时又是一惊。
“这是哪里来的消息,为何兵部也不知道?”
窦玉泉轻咳一下掩饰道“下官也是听吕宋使者说的,两广为张贼所据,消息哪有这般快。”
孙传庭还是十分恼怒,他这个兵部尚书当了快一年了,却什么信息也掌握不了,这感觉当真十分难受。
只是每到朝堂上说起此事,户部便是缺钱缺粮,加上曹变蛟等人也隐隐有听调不听宣的迹象,孙传庭只得万分忍耐。
朱慈烺见状也没了什么好主意,只好挥挥手道
“那便准其来朝,可是就在殿外?”
窦玉泉点点头看向御座前侍立的提督禁军江德参。
江德参马上示意门口禁军前去宣召。
“宣,吕宋使臣苏谨上殿。”
“宣,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