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咱们都上当了,这吕宋舰队绝对和刘锡命脱不了干系,他这是要整个大明的命啊!正兴帝也危险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朱常淓面色苍白地喃喃自语,“刘锡命孚天下之望,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他就不怕天下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吗?”
马士英一脸悔恨,自己怎么现在才明白这点。
看朱常淓还想不通,他直接大哭着点明道:“陛下忘了正兴帝前去武昌继位时护送他们的那些战船吗,这分明就是一个局啊……”
“轰”、“轰”
数十发炮弹击中了朱常淓等人所乘坐福船的吃水线,整个福船开始渐渐下沉。
“陛下,我等来世再聚吧。”
福船上,马士英发出一声悲鸣。
朱常淓倒在地上,头发因为摇晃而变得散乱,闻言直接大哭起来:
“完了,完了,太祖爷的江山就要在我们手中完了,这天下是我朱家的,刘锡命,你个逆臣,朕咒你不得好死!”
三个小时后。
看着干干净净的舟山洋面,赵敬勇满意地点了点头。
“让外围舰队确认一下,没有人逃出去吧?”
没过多久,瞭望台上的瞭望手大声喊道:“禀都督,南明舰队已经全部击沉,所有跳海将士也被处理,可以返航。”
“好,再待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返回安平。”
“喏”
安静的舟山外海上,谁也不知道这里静静地埋葬着大明朝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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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明王朝进入悲鸣时刻的同时,福建霸主郑芝龙也迎来了他最为艰难的时刻。
泉州城内,郑家华丽典雅的花厅中。
郑芝龙身着常服长衫端坐主位,在他下首除了郑芝豹、郑芝凤等兄弟大将之外,还坐着两个陌生的面孔。
其中一个竟然留着金钱鼠尾的发辫,引得郑府中在一旁伺候的侍女不住捂嘴偷看,眼神中尽是惊恐之色。
鞑子!
“总镇,大清国平南大将军、多罗贝勒勒克德浑专程派小的前来向您说和,清国有意招揽贵军,并向总镇许以闽粤总督一职,准你世镇福建。”
说话者正是跟着满清使者那人,他一身汉家交领长袍,头戴老人巾,一副典型的汉人打扮。
这人年龄在五十岁上下,面色红润,一撮八字胡打理的十分齐整,显然也是富贵人家出身。
见郑芝龙沉默不说话,这中年男子捋须冲下首的郑鸿逵笑道:
“大清天兵势不可挡,数月来已经连破山东、南直隶和浙江等地,四爷应当清楚,否则你也不会直接放弃仙霞关退兵返回福州了。”
“如今多罗贝勒勒克德浑的十几万大军已经攻下福州等地,兵峰直指泉州,我大清仁义之师,不愿多兴杀戮,因此才想招降贵军,为了我福建百万生民,还请总镇多加考虑啊。”
一旁的郑鸿逵脸色数度变换,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终究还是长叹一声看向郑芝龙。
“大哥……”
郑芝龙直接挥手打断他,“不必多说。”
他随即又看向前来劝降的两人,没有理会那个青皮留辫的建虏,郑芝龙咬牙看向那汉人中年男子。
“郭必昌,你既然前来劝降,是不是说泉州士绅已经打算都降了?”
那中年男子郭必昌嘿嘿一笑拱手道:“总镇,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眼下大清兵马就在身侧虎视眈眈,你手握数万大军不也犹豫不决吗,我等小民又能够做什么。”
“可是,听说江南已经传来消息,投降了的都要像他那样,那样……”
郑芝龙指了指郭必昌身旁的那名鞑子,一脸痛苦地欲言又止。
郭必昌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总镇,头发衣冠不过是小事而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