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阁绝不会因为吏治改革一事坑了你们,你们放心去报考便是。”
刘锡命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艰难之色,最终咬牙道:
“本阁也知道,家境富裕的生员毕竟是少数,现在许多生员家中都生计困难,为了体现本阁爱惜士子之心,所有成功考上的生员,本阁再从军费中挤出一些钱粮来,为每个生员发放二钱左右的特殊津贴。”
“阁老当真?”
刘锡命此话一出口,不少生员全都面露喜色惊喜问道。
就算是一些不太关心钱粮的,也都展颜而笑,这倒是足见刘阁老诚意了。
刘锡命双手往身后一背,内阁次辅的气场十足。
“本阁身为朝廷宰辅,岂会做此食言而肥之举?你等放心就是。”
“哗”
“多谢阁老体恤!”
看着说完转身就走的刘锡命等人,熊伯龙抬头望了望鼓楼陷入沉默起来。
他看向他身边的几位好友,谭凤祯谭明进、张三异张鲁如。
“明进兄,鲁如兄,你们觉得这招考吏员一事如何?”
张三异也就是此前在人群中为熊伯龙等人留下位置那人,见熊伯龙发问,他砸吧了一下嘴道:
“你不会真想去报这劳什子胥吏吧,有这功夫,多为科举操心岂不是更好?”
熊伯龙正准备开口,突然警觉地看了看身边其他围观讨论的学子,拉着谭凤祯和张三异几人出了鼓楼。
几人辗转几圈绕到黄鹤楼附近,就地寻了人少的茶摊坐了下来。
等到茶摊子老板上来奉茶之后,几人叮嘱他勿要打扰,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起来。
“实不相瞒”,熊伯龙端起粗茶碗喝了一口,“愚兄以为,这科举也不见得就靠谱。”
张三异吸了口凉气,“嘶,此话怎讲?”
不过他才说完,偏头便看见谭凤祯也是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张三异面上随即露出惊恐之色,伸手指着熊伯龙结结巴巴道:
“莫非,莫非你们觉得这朝廷要……”
“要完?”,再次四处张望一眼,张三异将头往桌子方向凑了凑,小心谨慎地低声开口道。
“不是我们觉得,而是眼下事实就是如此啊”,熊伯龙再次感叹道。
“如今闯贼在河南称王,前一阵子据说已经大败了三边总督孙传庭,现在据有河南、陕西大部,而且还在向山西挺进。”
“至于南面,张献忠这逆贼也在长沙称王,南湖广,江西大部都被他所占据,这局面怎么看也是典型的乱世啊,这种时候,咱们还去朝廷凑什么热闹?”
“可是,可是,刘阁老不是才数败贼寇,而且还守住了武昌城吗?这不正说明朝廷还有机会?”
张三异还有些就接受不了朝廷药丸这个事实,当即下意识地反驳道。
熊伯龙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刘阁老确实是天纵之才,但是据说他虽然将贼寇抵挡下来,自身手下的兵马也损失了数万,现在却也无余力反攻。”
“但是流贼可不一样,现在全天下都是吃不饱饭的人,张献忠等贼寇走到哪里都能拉起一票人马起来,要不然怎么会剿贼剿了十几年,贼寇反而越来越壮大?”
“愚兄此前还没有这么想过,但是在张李二贼连续称王之后才突然发现,这天下已经变得危在旦夕了。”
张三异一边按捺住心中惊慌,一边奇怪道:“可是如此一来,那不是更不应该去应考这什么胥吏了吗,万一流贼打过来,那咱们岂不是要成刀下之鬼?”
一旁不吭声的谭凤祯突然笑着接话道:“老张啊老张,你这是糊涂啊。”
“没错,眼下刘阁老手下是没了足够的兵马反攻流寇,但是现在中原之内除了他以外,那个封疆大吏手里面还有兵马,他打不了流寇,可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