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承诺言道“此印只当我观,不会泄漏于外。”
胡道人也没有让他立誓的意思,他是相信张御身为玄廷巡护,自不会做这等小人行径,徒然坏了名声。ii
还有一个原因么,那便是一般人就算学到了,除非真正在此道之上有长才的,否则也很难凭此有什么成就,就算成了,道法是讲承负的,得他法助则必有还,他也不会吃亏。
张御没忘记幽城正盯着自己,故他得了这玉简,也没想着在这里久留,再向胡道人探问了一些可能存在避忌的地方,便就告辞离去,带着余下弟子往奎宿回返。
而在他离开之后,胡道人就把白擎青三人唤了过来,道“你们能拜我为师,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缘法在,但为师也需知晓一下你们的根底,你们三人自去,给我从观象台中找一人上来。”
三人立刻猜到,这当是胡道人给他们的考验,都是一揖,然后走了下去。
大约一刻后,白擎青和徐少安分别找了两个人上来,舒采则是单独一个人走回来的。ii
胡道人先问徐少安道“你觉得自己找的人对么?”
徐少安有些无奈道“弟子感觉没找对人,只是老师关照我们各找一人上来,弟子不好空手而归,所以只能随意找了一位回来。”
胡道人向舒采问道“你呢?”
舒采如实回道“弟子感觉找不到老师弟子要找的人,所以没带人上来。”
胡道人不予置评,看向白擎青带上来的那名役从,道“你方才做了什么?”
那役从不知所措道“先生是问什么?”
胡道人道“老道我修得就是目印,察观天地,这里诸多变化都瞒不过我,你在我这里多年,我又岂会看不到你每年都会向外传报消息,一年一次,绝不会多,只是张巡护每回到来,你却都要向外传消息,故我猜测,你是在为幽城效力吧?”ii
那役从大惊失色,想要分辨,可急切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满头都是冷汗。
胡道人不理他,看向白擎青,颌首道“白擎青,此次唯你过关,你当为我门下大弟子,你且上来,我先传你一道法门。”
洪乙层界。
原野上一门门火炮正在向前方的军垒宣泄着弹丸,轰轰震响之中,堡垒墙壁也是晃动不已。
杏川道人站在城头之上,神情严肃的看着前方,偶有火炮弹丸落到他身侧,不是被他身上的心光排斥开来,就是直接撞个粉碎。
而在前方密密麻麻的邪神信众军阵之中,一名长着桃花眼的年轻道人驾矮云漂浮在了那里。
这人神情轻松的对着杏川道人传声道“道友何必如此着紧,你我其实不必对斗,就算再是较量,也不过是失去这个力量投照之身罢了,输赢又有何意义?”ii
杏川道人则是淡淡回言道“若在外,心不畏死身畏死,而在此,身不畏死而心畏死。”
或许有许多修道人以为下层到来的只是力量投照,并不放在心上,可他却认为,若是抱有如此心态,那么还未遇敌接战便就输了。
更不说力量投照被杀散,并不是当真毫无影响。
至少他认为,自己若是败在此人手中,意识中留下了痕迹,日后若再撞见其人正身,期间要是不曾有着什么巨大的突破,那恐怕也很难再是胜过对方。
所以达到下层之后,这里的每一场斗战他都是当做真正的斗战一般来对待,这般的好处是,一旦意识归返,很快就能消化这里所得。
轰隆一声,却是堡垒最前方的一面城墙终是被炮火轰开,正面坍塌下来,露出了一个阔长的豁口。ii
那些邪神信众得军阵之中发出一声声狂呼,随着一面面绘着邪神形貌的旗帜的摇动,他们便如潮水一般向着缺口涌来。
那年轻道人笑了起来,与人斗法不是他来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