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道人的道法表面看着像是一种坚守道法,这是因为他的道法若是一上来就摆出我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的架势,那么注定无法起作用的。
他人可以避开,也可以对他进行某种封禁,甚至直接用镇道之宝将他打杀。
可若是做出一副坚守的姿态,这般就能主动吸引人来攻击。且这样一来,他出现在这里的情由也变得合理了,此回他便是出来阻截来犯之敌的。
张御这一回派遣出的是命印分身,并不去管这些,见他守御光芒撑开,且是不闪不避,也是毫不客气,荡开袍袖,举剑就斩!
蔡道人垂目而立,神情与此前丝毫未变,且仍还是在那里加固外间的护持。
这是因为他知道,若是对手掌握着变化如意的道法和手段,想在要接触前的最后一刻收回去也是容易的,所以他不能因此放松下来。
而虽说他的道法是与人偕亡之术,可守御之力同样是较强的,要不然能不可能摆出这等架势了,心中还存着万一之念,万一能够挡下,那岂不是不用送出性命了。
就在意念转动之间,那一道剑光从他身上闪烁而过。
这一剑极为犀利,光芒刺得他两眼不禁一眯,而此一剑却是毫无滞碍的斩断了外间的宝光护持,接着他从身上一划而过。
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抬起目光,看向张御所在,后者在一剑之后,站定在了那里,随即身躯之上出现了一点点漂浮起来的荧光,并且逐渐散了去。
可他却是感觉到,此人并没有真正消亡,那好像只是一具分身,于是死死盯着那迎面飞来的那一驾飞舟。
他心中冷笑,没有用的,自己这个道法直指气意之本来,若是对方不亡,那么他自己也绝不会因此而亡,这至多只是将败亡之期往后拖延一下罢了。
飞舟之中,张御立刻感知到,那道法在夺化了命印之后,又于冥冥之中牵连气意,向着正身而来。
他神情淡然,站着未动,而这个时候,他背后却是有大道六印浮现出来,并闪烁了一下。而大道之印一出,却是将那道法斥挡在了外间。
蔡道人这个时候蓦然睁大双目,在他感觉之中,自己的道法始终无法落了下去,而这个时候,他的道法却也开始消退了。
这是因为道法没有办法镇杀张御,无法去到尽极之处,那么先前镇杀的自然就是正主了。若不是如此,那么方才他的道法也就没有办法消杀命印分身,可既然有此一遭,那么道法自然向收敛,证得自身已然是落下了。
而道法一落,则性命两消。
蔡道人默默在原地站立了片刻之后,忽然间面颊和身躯之上飘出了一缕缕雾光,飘散之处自便化作了一片虚无,不过一二呼吸之间,便无声无息飘散而去了。
而在他消失那一刻,飞舟也是从他原本站立之地一掠而过,向着壁垒深处挺进。
张御对此结果并不觉得意外,通过命印分身的接触,这等道法似能偕敌共亡,虽然对方的根本道法能够化去命印分身,可是其毕竟没有达到上境层次。
大道之印却是当做镇道之宝来看待的,也是如此,他当初才可以大道六印遮蔽去了索神图。不过这并不是说他可直接去面对这等道法。
若是他以正身去斩杀,那就是去主动接纳对方的道法,结果却是不好说,所以以命印分身上前抵消道法夺杀,却是最稳妥得选择。
此时飞舟已是异常逼近元夏壁垒了,他按向前方玉臣,再是一催心光,一息之后,飞舟舟身上下带着一股耀目光芒,若天外飞星一般,直直撞入了壁垒厚壁之中!
一入壁垒之内,一道剑光从飞舟之中斩杀出来,将前方阵禁层层破开,剑气所过之处,几乎没有任何物事可以阻挡,劈开了一道长长通路。
张御持剑从飞舟之中走了出来,正清道人也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