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几句之后,便就谈论起了其他事宜。
对于这些事张御也并不是十分了解,故是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做一个合格的旁听者。
而接下来数天也都是如此。
到了士议第七天的时候,有一位姓楚姓夏士认为如今的神尉军之所以如此跋扈,是因为尉卒良莠不齐,因此谏言,从今年开始,恢复以往都护府对尉卒时的招募要求。
对神尉军尉卒的人选,以前的要求是出身清白,即便不是学宫学子,也必须是经受过天夏礼乐教化的。
只是洪河隘口一战后,数百件神袍无人承继,又不知道浊潮之下,那些异神会不会再度卷土重来,所以只能降低门槛,尽量恢复实力再说。
当时的神尉军尉主和都护府上层都想得很好,待渡过难关之后,可以再恢复成以前那般。
可是事情哪里那么容易,当时的一大批伍长、队率乃至晋升的军候都是后来招募的这批人,他们竭力反对此事,自此之后,对尉卒的招募要求就再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都护府此后和诸位天夏之士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一直没有成功,而这一次,无疑是想趁着燕叙伦火烧文修院一案,顺势推动此事。
在张御看来,这次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因为神尉军在都府和玄府的联手压力之下,有很大的可能会做出一定的让步。
不过很难说这件事有多少意义,因为浊潮正在消退,神尉军哪里还会甘愿等下去?
现在的神尉军,一定是在准备着什么,所以能争取到时间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而现在也不是大战期间,尉卒的人员递补没有那么多,至多只是个位数,这对大局根本没什么影响。
其实都护府若是果断一些,这个时候就应该和玄府联手,再加一把力,直接趁着神尉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对其动手,那么就可一举解决所有问题。
只是可惜,都府的想法也是摇摆不定,再加上大都督年幼,威望也是不足,所以始终下定不了决心。
待这一日的士议结束后,张御行步出来,正要回到居处修炼,却见一名役从过来,对他一揖,道“张士君,外面有一位玄修寻你。”
张御称谢一声,便自里走了出来,到了治署的广场之上,便见一个魁梧人影站在那里,他上前一拱手,道“窦师兄,你回来了?”
窦昌抬手回了一礼,笑道“昨日晚上回来的,想着你当是休息了,也不好来打扰你,对了,还要恭喜张师弟成为夏士,玄府之中,可是六十年没有夏士出现了。”
张御摇头道“只是时运罢了。”
玄府六十年没有出现过夏士,那是因为玄府在洪河隘口一战后长期处在恢复之中,而后对抗超常力量基本就被神尉军接手过去了,玄修想立功是可以,但立大功是不可能了,那自然建立不起什么名望,也就成为不了夏士。
可以说,他能成为夏士,与玄府这一年来的“振作”也是分不开的。
在又与窦昌寒暄了几句后,他就问及窦昌此行。
窦昌神色一肃,道“我在那个岛上停了两天,认为这个岛本来就存在于海上,之前因为浊潮的影响所以‘沉’下去了,现在浊潮消退,所以又‘浮’上来了。”
浊潮的一大影响,就是使得世界变得更为“破碎”。原本应该存在不在了,原本不在的东西浮现了出来,无论何处地界,在经受了浊潮的改变之后,那就再变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这个岛上到处是破碎的石雕像,我仔细查看过了,那应该是伊地人的工匠为某个远古异神雕琢神像的场所,可是张师弟,你肯定想不到,那其中最大的一座雕像实际就这座岛本身,在海上或许无法窥知全貌,可我从天中看去,那就是一座巨大的神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