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手段不止如此,再有几天之后,就有人陆续上门来拜访张御,而且俱是辈分颇高的老者。
张御有着心湖感应,对这些人的心思情绪看得明明白白,不外就是想来劝说他主动退让,不要让“自己人”先斗起来,他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云云。
但是这些人完全没有想过,到底是谁先挑起的争斗,而且在这些人眼中,只有符合自己的私利才是对的,自己早已看中的东西决不允许他人来染指。
是以他根本不去理会,凡是此等访客,一律挡在门外。
他也能想到,这些人见不到他,就一定会用不敬尊长,不敬前辈的说辞来诋毁他,不过就算了见了面,此辈只要达不到目的,一样可以换种说法来排贬他。
李青禾提议道“先生,我们何不搬到玄府,这样也可清静一些?”
张御淡声道“没有用的,哪怕我到玄府,此辈也可以打着上门品论学问的幌子过来,若见不着我,那自可说我是学问不济,否则为何心虚躲着他们?总之他们总是能找到理由说你的。”
李青禾一听,不由气愤道“先生,此辈这样,岂不是太过无耻了么?”
张御点头道“你说的对,不过利益之争,向来如此,若是连这一关都不过去,又何谈为‘士’呢?”
成为士选,自然就要站在风口浪尖之上,这本就是必过一关,他早就有所准备,而且应付这些事,本身也是证明能力的一种方式。
他现在完全不用去理会,也不用去想如何针对,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后面有安巡会和学宫的鼎力支持,所有事自有这两家去发动力量应付。
若是事机不成,那不止是他的失败,同样也是这两家的失败。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这件事实际并不是单纯是姚氏在反对,背后还有很多其他势力在有意无意推动着。
而姚氏近来的频频动作也是让许多守旧派感到不满。在他们看来,张御也算是他们的一员,姚氏主动跳出来反对,这就完全是内斗了,无论谁输谁赢都是守旧派的损失,而且这件事姚氏族人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利,根本不顾大局,于是守旧派内部立刻有了动作。
姚氏很快发现,自己所有的发声渠道全被堵死,没有一家守旧派的报馆愿意刊登他们的文章。
姚氏族人对此很不甘心,内部商议过后,又在一些有心人的怂恿之下,立刻转头去找了其他的学宫的报馆。
于是让人看笑话的一幕出现了,守旧派的最大势力之一姚氏,居然跑到以往对手的报纸上去发声,并对守旧派唾骂指责了起来。
迟学监这时候也是看不过去了,把洪学令找了过来,道“姚公府如何说?”
洪学令道“姚老公府近日一直在昏迷之中,姚公府每日陪在身侧,听说是须臾不离我们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麻烦他。而且,就算我们想去姚府,恐怕姚氏那些族人也会百般阻拦,不会让我们见到他的。“
迟学监听明白了,姚公府到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也难怪事情闹成这样。
姚氏在都护府百年时间,在民间的影响力非常大,要是再这么下去,那的确是有一大群会跟着走的。
他心中也是有些火气了,冷声言道“老公府这些不肖弟子,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隔绝消息了么?之前我照拂姚氏的颜面,给他们留些退路,既然他们不知趣,那也怪不得我了。”
他顿了一下,道“那个和杨卫尉交好的学子叫安初儿吧?
洪学令道“是的,她也是张师教的学生。”
迟学监道“好,你让安初儿设法带一个消息给杨卫尉,话具体怎么说,由你斟酌就好。”
洪学令正容一揖,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到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