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什么?
他转念下来,道:“便是当时这位受了浑章之法相助,可玄法玄尊不止一位,其余几位玄尊想不至于都行此道,玄廷当也不会允许如此做,否则玄、浑之道岂非再无分别?”
戴玄尊道:“张巡护说得不错,也推断准了玄廷的意愿。”这时他赤红目光一闪,“但是你以为,他们真的也是凭借自己成功的么?”
“虽然玄廷不允许,但是我们可以暗中渡印给他们,毕竟自玄法兴盛之后,世上章印千千万万,有一些章印夹杂其中,也是难以发现的。
他们从中得悟,只会以为这是自己所得,丝毫不会察觉此中有异。
你以为玄法一道已然被人走通上境了么?
不,没有,从来没有。
迄今为止,没有一个玄修是靠自身之力登临上境的,全是借由我辈之助罢了。
若是深究起来,以纯粹玄法成就玄尊之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实则从未存在过。”
张御眸光一凝,这足以称得上是一个惊天秘闻了,若是传了出去,必然会引发一场波及整个天夏的大地震。
他凝视着戴玄尊道:“诸位为何要如此做?”
戴玄尊淡然道:“往长远说,乃是借助大势,让此辈为我所用,而往眼前说,却是为了今日。”
张御道:“为了今日?”
戴玄尊缓缓道:“八九十年前浊潮其实就已是开始泛滥了,开始势头不大,后来愈演愈烈,乃至遍布此世诸个角落。
可最初那一刹那间天地之机的变动,却令我们每一个浑章修士都是看到了很多东西,有些人甚至看到了更为上层的道路,而此后却再无所见。
我们皆是深感可惜,不少同道那时便是在想着,若是再来一场浊潮当是如何?
自那时起,有不少人便开始有所筹谋,并暗中挑选一些合适之人,让他们籍借“玄法”进入上境,好在关键时刻能为我们所用。”
张御凝目看着戴玄尊,在他看来,浊潮给这些玄尊带来的不仅是所谓“机缘”,恐怕也污染改变了某些东西。
戴玄尊转过身,走到天城边沿处,看着下方奎宿,“现在是大玄历三百八十一年,巡护可是知晓,每隔七十到九十载,内外层之间的阻隔就会变得薄弱一些。
根据我们这数十年来的推算,这一次最为薄弱之处当就在奎宿这里,届时若是内外有人相互配合,只需伸手轻轻一推,”他做了一个向前推的动作,“就能将这所门户打开。
而后……便能再是掀起一场浊潮!”
张御眸光中隐现寒芒,道:“只是为了尔等求道,就置亿亿万万生民于不顾么?”
戴玄尊却是语气平淡道:“无有巡护想的那般严重,天夏有过一次浊潮之劫,如今早有防备,每一个上洲都有镇守,足以抵御浊潮了。
何况,七十多年前的浊潮非是人为,而是天地之劫,两者绝然不可同日而语。”
张御心下一思,抬眼看去,道:“此前镇守奎宿乃是余玄尊,而他身上应该有你们的算计,所以正好可以为你们所用,而你们也可趁势洗脱嫌疑。”
戴玄尊点头道:“本来事情当是如此的,可是这里面出了一点意外,余常居然发现了自己上的不对劲。
他也的确天资不凡,竟然设法在化身之上再斩化出一个恶念,并令其拜己师,意图以此推动恶念成就上境。
若是这恶念当真成就,那么不但可将我等施加于他身上的影响给剥离出去,也可成为真正的玄法玄尊。
而无人来理会他的话,却也确实有可能被他成功。
可他化身所在之位置,乃是我们千方百计推动他坐上来的,为的就是要在他关键时刻为我们所用,可他居然想摆脱我们,我们又岂容他如此?
但他至少分身之中恶念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