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对牛在弹琴。便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
“邢太子,我义父也是心疼你!你老这么驱赶我义父,多寒他的心呢!”邢十二嘟哝一声。
“谁要他心疼了?他这叫鳄鱼的眼泪,太虚伪了!我的腿为什么要做矫正手术,他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可他却将自己的罪恶施加在别人身上!”
封行朗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在用这样重复絮叨的方式在原谅河屯!
如果真的憎恨河屯,他也许就不会跟河屯牢骚满腹的说这么多了。
“邢太子,你这仇也记恨得够久的了!老这么记恨着你不累吗?”邢十二又是一声嘟哝。
“不累!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施加给我的暴行!”封行朗哼声。
“邢太子,我知道你嘴巴上虽然这么凶,其实内心早已经原谅我义父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怕自己的面子抹不开嘛……我懂的!”
其实邢十二的这番无心之言,到是一针见血了封行朗的内心。
或许在封行朗的心中,最难逾越的,并不是原不原谅河屯;而是怎么让别人去接受自己对河屯的原谅!
比如说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在河屯的阴影下生活了五年!他们能原谅河屯,但他这个丈夫,这个父亲必须不能原谅!他应该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向河屯讨要一个公道!
还有大哥封立昕!
封行朗知道封立昕原谅河屯,完全是看在河屯是自己生物学父亲的份儿上!
封立昕不该原谅河屯的,却也因为他这个弟弟最终原谅了!
如果连他封行朗自己也跟着原谅了河屯,那妻儿和大哥所受到的残忍对待,又有谁替他们讨回公道?!
所以说,封行朗最痛苦的并不是自己受到了河屯的残暴对待,而是不忍心自己的亲人被伤害,却无从去报仇雪恨!
“邢十二,带上你义父赶紧的滚蛋!有多远滚多远!不然等哪一天,我会跟丛刚联手弄死他的!”
这般发狠,或许也是在旁敲侧击的提醒河屯要小心!
“阿朗,如果你真想要我死……爸爸其实是很乐意的!”河屯黯然。
“那就赶紧的去死!你可以从这楼上自己跳下去,一了百了!”
封行朗恶毒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大儿子的反驳声。
“混蛋亲爹,你怎么又在凶我义父啊?义父不仅是你的亲爹,还是我的亲爷爷啊!我要我义父活得好好的!”
孙儿十五的这番话,着实温暖了河屯的心。刚刚还挫败感十足的河屯,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十五啊,义父真没白疼你!哈哈!还是我大孙子好,知道心疼爷爷!”
看着自己的儿子跟河屯亲昵在一起,封行朗也没了脾气。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怕是一辈子都弄不清楚了!
“诺诺,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不是让你在家照顾妈咪和妹妹的么?”封行朗微斥。
“妈咪在和大毛虫说话呢!”
原本小家伙只要说这句就行了,可他以为亲爹会担心妈咪,便又补充上一句“就在楼下的树林里!有大毛虫在,妈咪很安全的!”
大儿子的话,让封行朗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什么?你把你妈咪丢在楼下树林里跟丛刚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干什么呢?”
邢十二下意识的跑去窗边探头一看,“这林雪落跟丛刚靠得那么近干嘛……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当时的邢十二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想激怒封行朗的意思。
“呃……”封行朗条件反射的想翻身下床,却因动作过大而扭到了腰。
“阿朗……阿朗……你小心点儿!你腿还固定着呢!”河屯连忙按住了想起身的儿子。
“邢太子……邢太子,你别激动!丛刚已经走了……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