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其实是失败了的。

别看每个队伍的收获都不算少，但没有一个队伍的配合是走上了正轨的。

本来他们中的每个人在原本的团体中，那都是天之骄子的定位，整个队伍的核心策略都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

他们只要以自己为核心就可以了，这是他们在长期的夜猎中形成的习惯，让他们自行摸索的话，一时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改得过来。

因为这种隐性原因的存在，即便每个队伍都在西征首战日猎杀了大量的中级亡灵，却也因为相互之间的妨碍而疲累不堪。

跟东训军比起来，在个人作战能力方面，自然是西征军更强，但在团队作战方面，西征军这个精英弟子组成的团体却是完败的。

不过这也不怪西征军，主要是他们并没有参加过李若安的集训，不然以他们的聪慧，也不至于比东训军的普通学员更差。

再一个就是，东训军经历过逸都东门防御战，他们之间的协同作战能力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集训得来的，更多还是因为生与死的巨大压力，逼迫着他们不得不去配合队伍中的其他人。

但凡东训军的人跟西征军的人一样强大，他们在面对逸都骷髅大军的时候就不可能会通力合作，共同对抗弱小的骷髅大军。

……

银翼并不知道东训军都经历了什么，同样也不知道李若安集训时所提出的队伍协同作战理念。

不是李若安比银翼聪明，主要是李若安跟银翼出身于不同的世界，所接触的知识体系并不相同。

对于银翼来说，李若安的思想太过超前了，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接触到的。

如果李若安当面跟银翼说，他应该很容易就能理解，但李若安不说的话，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的。

就像古人以竹简撰写书籍一样，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们用整整一车竹简所撰写的内容，在后世竟然只需要轻飘飘的几十页纸。

以银翼的出身，他当然能够想到刀兵、盾兵、弓兵这些兵种之间的配合作战，也能想到护道院三大体系之间的简单配合作战。

但，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以鬼道师为队伍核心。

虽然晋玉姝跟西征军同行有一小段时间，但她根本就不是东训军的正式成员，她只不过是跟东训军去混了第一天而已。

李若安在东训军的首训日并不没有干什么实事儿，就是给东训军的全体成员上了一课而已。

这一点，晋玉姝倒也在路上跟银翼他们说起过，但她根本就没有接触到东训军的核心内容。

东训军正式训练的当天，李若安就把准护道者们给遣返护道院了，晋玉姝根本就不知道东训军第二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东训军在守城战之中的惨烈协作。

不过她倒是知道东训军似乎在那天夜里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

当晋玉姝说起李若安单枪匹马剿杀了攻进逸都城的整个骷髅大军时，银翼显然也是有点不信的。

骷髅大军有多少骷髅兵，是数千？还是上万？

即便是银翼自己，都做不到一己之力剿灭整个骷髅大军，李若安尚不如他，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但是转念一想，他自己之所以做不到剿灭成千上万的骷髅大军，并不是因为战斗力不够的原因，而是体力和法力不够。

可是李若安不同啊，他本身是一个亡灵，没有体力困扰的问题。

再加上李若安又是使用魂刃力量的特殊存在，也不会出现后力不足的问题，再结合他的战斗力，剿灭一支并不算多强的骷髅大军，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吧？

想到这，银翼自然也就相信了逸都发生的事情，这让他在后怕的同时，也同样有些庆幸。

庆幸是李若安遇上了骷髅大军攻城，而不是其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