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在他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却又因为他的注视而十分羞涩,同时又有几分窃喜,至少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些魅力在的,不是毫无吸引力。
在她心中各种思绪相互冲击的时候,却发现他还是盯着自己看,而且看其视线似乎还是初具规模的骄傲之地,她连忙扯着被子盖了起来,俏脸微红,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道:“臭流氓,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那里看?”
卞诗晴的醒来没有惊动到某个回忆过去风流事的臭流氓,但一开口却是立马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了,看着她那拼命装出来的凶巴巴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伸出白骨爪子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起身出去了。
眼见心上人出去了,她悄悄挪动藏在被窝里的双手摸了摸那一对明显引起了他注意的骄傲,心中对它们很满意,但下一秒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思想有点羞耻,瞬间感觉到自己俏脸发烫……
时间过去了五六分钟,她却因为心中羞涩而迟迟没有起床跟他相处,但之前离去的李若安却是再次回来了,双手更是端着冒起丝丝热气的木盆。
卞诗晴心中微微惊讶,虽然他从小对自己百依百顺,但却从来没有伺候过她,这其中固然有侍女照顾的原因,但也跟男子的天然地位不无关系。
不管是那个李若安,还是对她宠爱有加的银翼,不论她嫁了谁,都必然是她去照顾对方,这是当代女性的主要职责之一。
相夫教子,相夫还排在教子之前,照顾夫君对于一个妻子来说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在大周王朝,不管是多么恩爱的夫妻,丈夫最多也就对妻子做到相敬如宾的程度,反过来伺候妻子是绝无仅有的。
看着李若安端来的热水,卞诗晴不禁有些恍惚,仔细想来,这竟是随行侍卫全部逝去以后自己第一次见到热水。
李若安死去以后,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带着他的遗体回逸都安葬,根本没顾得上自己,即便是每天早上洗脸,也都是简简单单处理一下……
卞诗晴想了很多,心中对他的体贴举动感动不已,他自己却是根本没有任何感觉,这种程度在他生活的世界连屁都不算,对于很多女权主义者来说,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有什么感动的必要?
李若安把热水端来了,她自然不可能再等着他亲自伺候自己起床,很是自觉的揭开了暖和的被窝,来到李若安放下的木盆前,却见木盆里根本没有洗脸用的布帛。
这不是李若安粗心忘记了,而是他觉得这屋子原本的主人所用不太卫生,所以并没有直接拿来用。
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民房的主人是平民而有所嫌弃,在他原本生活的世界,即便是好朋友也不会共用一张毛巾,这不是嫌弃,而是高度文明下的人对个人卫生的讲究。
此时的李若安来自于那样的社会背景,这样的讲究也就是习惯使然,倒也不是刻意为之。
面对卞诗晴疑惑的目光,李若安淡定的撕下了自己衣袍的一小块放进木盆里,还亲自给她拧干了,这才递给她。
卞诗晴有些迟疑的接了过去,心想女人也就最多为丈夫做到这个程度了吧?一时间让她对李若安产生了一种认知之外的陌生感,但她却并无任何反感。
确实,作为这个世界第一个受到男人如此悉心照顾的女性,心中诧异是肯定的,但又怎么可能反感呢?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接过他递来的“呵护”,温度不高不低,不像侍女递来的那么烫手,却是正好合适,再想想他出去的时间,想来是提前计算好的。
事实上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计算,那个世界的男人,只要找过一两个女朋友的,这种技能基本都是点满的,烧水的时候不会超出需求量,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自己想要的温度,既能让温度适中,也不会耽误早出晚归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