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夫人让她做的事情可是有违一个医者的职业道德,且说她要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去做了,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需要担责的人必定会是她,而不是眼前这位背后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支持的夫人了。
坐在办公椅上的白珍珠沉着脸看着那个表情错愕的女人,不悦的问,‘怎么?副院长你做不到我吩咐的这件事?’
副院长虽然很忌惮白珍珠,但在这件事上她还是有原则的,于是歉意的说,‘很抱歉,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不能做……’
“你是担心一旦答应了我做这件事,他日有什么事情,你必将要对这件事负责,对吧?”白珍珠看出了副院长的顾虑,很直接的问道。
副院长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承认说,‘是的,以我的能力是承担不起做这件事的后果的。’
“是吗?”白珍珠讥诮的笑了,‘那么当年,我因身体不适找你看病,结果你诊断出我怀孕了却没有告知我真实的诊断结果,而是用一个假的诊断结果来代替我怀孕了,说什么我肚子疼是因为肠胃出了些问题,让我吃药回去休息几天就能好,而那一次,我吃了你的药之后,流产了,而我也药物过敏,差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别说了,夫人,您不要再说了,求求您了。’那副院长听到这里,整张脸都发白了,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发抖了,显然很意外,很紧张的样子,她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双腿发软,一下就瘫倒在了地上。
白珍珠见状,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她弯腰把瘫软在地上的副院长拉起来,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白珍珠见副院长脸色依旧发白,连跟她视线正视的勇气都没有,她便笑了,“怎么?林青医生,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你终于想起你曾经对我做过这样可怕的事情,现在觉得害怕了啊。那当时你做的时候,怎么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想以后这件事一旦被当事人知道之后会怎样?你伤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后果啊?”
“我,我……”那叫林青的副院长紧张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哭腔解释,“对不起,夫人,是我错了。一直以来,我以为当年那件事情您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以为自己做了对不起您的事之后还可以侥幸的继续留在医院工作,可现在,是我太卑鄙了,夫人,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您,既然您现在知道了,您想怎么惩罚我都好,我都愿意承受,真的对不起……”
白珍珠欣赏她此刻害怕慌乱的表情,轻声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当年是谁让你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的?”
“这个……”林青犹豫。
白珍珠脸色一沉,“怎么?那个指使你伤害我的人到底是谁,你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对不起,夫人,当年我给您看病的时候做出了错误的诊断,以至于给您开的药让您流产,并且发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险些丢掉性命,是我的失误,没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真的,夫人,您要相信我……”
“错误的诊断?”白珍珠嘲弄的笑了,“也就是说,你的一次误诊,让我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在离开我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曾经在我的身体里存在过,呵呵,林青,你轻松的一句错误的诊断就能解释你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了吗?”
林青脸色更白了,她无地自容,不敢正视白珍珠凌厉的视线,只是低着头,不断的道歉,“夫人,对不起,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年我太年轻了,专业判断不够严谨,所以才会……”
“那好,要我相信你的解释也不是不可以。”白珍珠徐徐的说道。
“什么?”林青目露希翼的望着她,“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珍珠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刚才让你做的事,你要是能做到了,那么你曾经对我误诊导致的后果我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