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顾浔洲几乎是落荒而逃,甚至连直面温夏的勇气都没有,接下来的几天他还是如往常一样照顾着温夏,只是再也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
看出顾浔洲的抗拒,温夏知道多说无益,便也渐渐变得沉默了下来,甚至和顾浔洲说不上几句话。
这日,顾浔洲被许淮一个电话叫走,温夏抱着恒恒坐在窗边晒太阳,她看着怀中熟睡的恒恒,目色渐渐染上了一抹忧愁。
她会和顾浔洲离婚,那恒恒该怎么办,顾浔洲绝不会将他的抚养权轻易的给温夏,到时候身单影只的她又凭什么去争夺。
“你身后有我们,想做什么就去做。”邢川手边随意的搭着西装,他唇边渐渐勾起了一抹略显邪气的笑容,不知何时来到了温夏身后。
他这几天要去安排刑洌的事情,所以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照顾温夏,再加上和顾浔洲达成的口头协议,便一直没有出现在医院。
不过他虽然在顾浔洲面前暂时的退让了,可并不代表他怕了他,就如同温夏想要和顾浔洲离婚,他是绝对支持的。
“你怎么来了?”飞快转过了脑袋,温夏眸中带着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欣喜,若说找到家人不激动那是假的,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们,毕竟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人总有一种虚幻的感觉。
“我再不来,你怕是要闷死在医院了。”虽然不能亲自守在温夏身边,但门口的那两个门神也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温夏每天情绪如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会如实禀告给顾浔洲,就如同那天温夏主动提出了离婚。
“是不是在想如何拿回恒恒的抚养权?”眸中带着一丝诱拐的意味,邢川转了转眼眸,慢慢站在了温夏身边。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情绪难道已经这么容易被人看破了吗?
精致的小脸带着一丝错愕,温夏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水色的眸子闪了闪,显得格外灵动,“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哥我本事大着呢。”促狭的眨了下眼睛,邢川俯下身子与温夏平齐,“父亲已经回来了,想见见吗?”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感叹一句父母天性了,见到温夏后,刑洌由于不甘心,甚至押着邢川去调查了温夏的身世,只可惜那个时候被顾浔洲做了一点手脚,否则他怎会从他口中得到真相。
思及此,邢川不屑的撇了撇嘴,对顾浔洲是愈发鄙视了。
“父亲?”顾浔洲喃喃重复了一句,她面上带着一丝迷茫,呆呆的看着邢川,很久都没有作出决定。
眼见温夏闭口不答,邢川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再继续逼她,“你要知道,我们都是你最亲的家人,明白吗?”
这种一朝被人呵护的感觉着实不赖,温夏抿了抿唇,随后轻轻点了点脑袋。
“对了,医生说你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搬来和哥哥一起住。”他担心温夏会拒绝自己,没有后者却黯淡着眸子点头答应了,“还有一事,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力量能够对抗顾浔洲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的事吗?温夏有气无力的撇了他一眼,随后微微嘟着唇冷哼了一声。她要是有那个能力,也不用容忍这么长时间,甚至迫于顾浔洲的威胁了。
“既然这样,那就认回你邢家大小姐的身份,这样就不会处处碰壁、看人脸色了。”邢川轻轻诱哄着温夏,眸中带着一丝期望的看着她。
温夏“……”老狐狸,套路人的手段简直是层出不穷、今人防不慎防。
“你也不用露出这副神色,你仔细想想,看我说的对不对。”难道李玉就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从前温夏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时,李玉何曾正眼看过她,可上一次却愿意放下身段亲自来给温夏送饭,这难道不是看在她身后有邢家的份上吗?
权利是好事也是坏事,端看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