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瘦高男子被扶了站了起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突然消失不见的少年郎的方向。
“他就这么走了?!”
“走了,对,是走了……”
“嘶——”
瘦高男扯的伤口有些疼,咬牙吸气狠狠地拍在身边几人脸上。
“废物!怎么能让他走了呢?你们这些个软蛋,这么多人,连一个少年郎都对付不了。”
“空有一张吃饭的嘴,留着有何用!!!”
“公子,您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他,他太厉害了,您没看到他“嗖”地一下就没了,我们跟都跟不上,莫说挨到他的边了。”
瘦高男虽在气头上,可也怕那少年郎去而复返,自己定然不能是他的对手。
所以这个时候,瘦高男只是单纯的逞一时之快,泄泄脾气,可不敢将身边的人驱赶开去。
“还愣着做甚,快把树上的衣服打下来,不嫌丢人么?!”
“诺!”
得了恩赦的几人,你一石头,我一木棍,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
好不容易才打下来几件衣服,根本不够在场的人分的,只能歪七扭八,衣不遮体地胡乱地穿了起来。
放眼望过去,他们竟然同嘴里嫌弃的街上的要饭的没有甚区别。
“公子,我想不明白,您说这个人如此对我们,不光是打衣服的主意吧?”
瘦高男跳起来,“吧唧”一下拍在对方的头上。
“公子我是傻的吗,长着俩眼睛又不是出气的,我不晓得么?”
“回府!!!”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说起来便是一肚子的气。
千万不要让他再看到那个人,不然,他非得活剐了那人不可!
回去的路上,牟大志一五一十地将沭阳城的外患讲与赵小五听,后者是听得心惊肉跳。
没想到,才不过个把月的功夫,沭阳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自儒生事变之后,王上已然是无心朝政,每日醉生梦死地寻求长生之道,或是修炼丹药,或是四处拜仙,早就忘了他身上的担子。
哀鸿遍野叫不醒沉睡之人,天地乾坤朗朗盛世何在?
“如今,北辰国蠢蠢欲动,屡屡侵犯我遂国边境,双方磕磕绊绊已经不下数十次之多。”
“唉——”
牟大志仰天长叹,一阵捶胸顿足。
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自己的土地上,国将不复国,家不复家,人间何其艰难!
说起北辰,赵小五想起了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北辰公主。
“太子如今不是方才与北辰国联姻,新婚燕尔,两国应该尚且不到撕破脸面的时候吧?”
“不看太子的颜面,北辰公主的颜面总是要考虑到的吧?”
牟大志咬牙切齿,“一切都是命啊,坏就坏在这个太子身上。”
“不知道北辰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太子肆意虐待当今太子妃,也便是北辰的公主,全然不把他们北辰国放在眼里,分明是欺辱他们北辰。”
“于是,北辰封国书一封,直接发往了遂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