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护卫,怎么办?”
前面没路了,横跨在眼前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
悬崖巍耸,一刀切地垂直向下,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几颗老树,竟是寸草不生。
“下!”
祁央心下一横,“兄弟们,公子还在等着我们。”
“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去探一探。”
“诺!”
身侧的几人皆是身经百战的老人,又追随公子影多年,底气自然十足。
他们手指灵活地将绳索穿过老树,打好绳结,系在各自的身上。
祁央打头阵,脚下一蹬,率先下了去。
一路的岩石破壁,生苔绿藓,一路的跌跌撞撞,哧溜打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在他们用的绳索够长,几人脚下顿时一稳,算是着了地。
“散!”
祁央一声令下,再看过去,哪里还有甚踪迹可寻。
“你到底行不行啊?”
赵小五看着散落一地的木材和烂布条,还有一个卖力气的工人。
公子影咳了几声,“我现在说不行,还,还来得及吗?”
赵小五吓得虎躯一震,目瞪口呆道,“你,不会玩儿真的吧?”
公子影在她头上弹了个栗子,“看出来了,你是真傻。”
赵小五摸摸头,“你才傻!!”
“我警告你啊,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一刀砍下去,送你去见你家先人。”
公子影头也不抬,“你这么能干,等出去的时候,换你保护我好了。”
“……”
“怎么不说话了?”
公子影嫌弃道,“到底是空心的,中看不中用……”
夺笋!!!
赵小五捂了捂胸口。
算了,她忍了。
谁叫她现在还指望着人家呢,公子影又是个病人,说两句便说两句,反正不肉疼。
“你上辈子怕是个哑巴吧,这辈子生的嘴上的功夫这么厉害,把没说过的话说个干净。”
“上辈子啊……我想想……”
“上辈子我可能是个卖命的奴人,就是干活的命,所以,这辈子留下了好手艺。”
说着,公子影指了指地上初具模型的木筏子,道,“你看,这不是差不多了!”
“这种小手工,我几岁来沭阳的的时候,闭着眼便能做出来了。”
赵小五不得不感叹,当初是自己看走了眼。
她以为公子影同其他名门之后的纨绔子弟一样,整日的没个正形,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惯会捉弄人。
然而,他是不一样的。
赵小五想象不到,公子影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童年岁月,但,听上去应该不怎么样。
“唉,你别愣着了”,公子影把手一伸,“快扶我起来!”
赵小五忙上前,“你要做甚?”
“你这身子,怕是不成。”
公子影挣扎了挣扎,发现赵小五说的有道理,制作木筏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力气。
他喘了口气,“被你言重了,接下来靠你了。”
“好,你说,我来做。”
“你去寻些枯草来,填一填木筏上的空隙,接下来,便是要试航了。”
“行不行的,便在此一举了。”
“好!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