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妹,快快坐下,喝碗热乎乎的茶盏子!”
老姐妹俩,手拉着手,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我俩,都多久没有见过了?”
都尉老夫人笑盈盈地看着老祖,岁月的味道,在二人脸上,刻下斑驳的痕迹。
“是了,是了,打今年开春,难民上涌,我便再没出过门了。”
都尉老夫人附和道,“是啊是啊,眼下这局势才刚刚稳定下来。”
“你家少君,公子卿固这段时日,怕是也忙坏了吧,日日为着这件事劳心费神的!”
“可不是吗,日日忙的不见影子,连我这个老祖都没功夫相见,唉,享福享福,也不知道享的什么福!”
都尉老夫人“噗嗤”一笑,“感情阿妹是来我这里享福来了?”
“看阿姊糊涂的,说了这么会子话,还没把聘婷叫出来与阿妹相见呢!”
老祖面上无甚变化,连声喊着冤枉,“我这可是冲着阿姊来的,可不是为着什么聘婷呢!”
“哈哈哈……”
“哈哈哈……”
俩人一阵打趣,屋里的气氛一度十分热烈。
“来人呐!”都尉老夫人喊声喊道,“去把都尉夫人请过来!”
“就说,有稀客来了!”
老祖被逗得前仰后合,“哎呦,我的好阿姊,休要羞臊我,我算哪门子的稀客,聘婷怕是看我都看腻了,还是阿姊待我更好一些呢!”
都尉老夫人挺了挺厚实的胸脯,“那是,我与阿妹是几辈人的交情,我把阿妹放在心尖尖上!”
“哈哈哈,你个不正经的老东西!”
“哈哈哈!老了,都是老东西了!!”
老祖目光一扫,看了一眼周婆,周婆趁乱,顺势让身边的小丫头,跟了都尉府的奴人一起寻聘婷君。
红光满面的两位老人,在轻松之中唠着家常。
“你家主君身子怎么样了?”
周献公自打上了年纪后,身子骨断断续续地出些毛病,平日里大病小情不断,也不算甚稀罕事了。
“唉,年纪没我大,”老祖一脸嫌弃,“事情倒是比我还多,生了这个个阿子。”
“眼下,正在郊外庄子上养着,那里人烟稀少,更适宜静养。”
都尉老夫人把身子板正,“这是又病上了?”
“唉,没甚好说的!烦人的很!”
都尉老夫人自然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今日来的正好,可让聘婷同阿妹一起回了献公府,也好让她去探望一下献公。”
老祖拍拍都尉夫人的手,“还是阿姊知道心疼人啊!”
“这话说的,为人父母者,哪个不是为之考量了又考量!”
“是是是!”
俩人说了会儿话,奴人们也便回来了。
“禀老夫人,夫人未在府中,倒是有留书一封!”
都尉老夫人赶忙命人递过来,“这一大清早,人会去哪儿呢?”
接过竹简,都尉老夫人发出会心一问,“当真是一家人,刚才说到让聘婷回家瞧瞧,这不,人家已经快马一步,先去了!”
“你瞅瞅!”
老祖装模作样接过来,从头读到尾,“唉呀,我家的儿女们,个顶个的是好像的!你瞧瞧,多孝顺的孩子!”
“是是是,怕吵醒睡着的我,她自己也没敢声张,更是没让人通报的,真是顶好心肠的女子!”
老祖忙接道,“这下,足以证明,阿妹这次可是专程来寻阿姊的了吧?!”
“哈哈哈!能能能……”
俩人各怀心思,吃过一餐后,便各奔东西。
老都尉夫人越想越不对劲,真的有这么巧吗?
她一来,聘婷便不在了?
娉婷真是去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