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足饭饱的赵小五,摸着肚子,舒舒服服地找了一个位置,想要美美地睡上一觉。
睡着之前,她也没搞清楚,从自己被掳走到现在,到底已经过了几天。
等赵小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屋外的阳光好的不行,顺着门缝、窗子暖暖地打进来,刺眼得很,赵小五眯了眯眼睛,有些睁不开来。
“哼!”
“哈!”
“公子厉害!!”
赵小五被门外的呼声吸引,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
稍稍一用力,将门缝扒开一些,眯起一只眼睛望过去。
五、六月的天,气温已经升了去来,鸟语花香之间,一小簇人赤膊着围在一起,正在热烈地切磋着武艺。
这哼哼哈哈的声音,便是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
“切,哗众取宠!”
赵小五以为,公子影是故意而为之。
今日安排这一出戏,就是让她看看,他公子影的硬实力,这么多有能耐的人守着,趁早让自己断了逃跑的念头。
可她赵小五,偏偏不上当!
别让她找到机会,不然她分分钟能上演暗度陈仓的戏码。
赵小五晃了晃门,仍然是紧闭不开的。
看来,一时半刻是没希望了。
赵小五背靠着房门,缓缓坐了下来,一世的清明与屋外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暖阳照身,她却依旧冷的发抖。
祁央带着府内的奴人们,装模作样地耍弄着手中的刀箭棍棒,眼睛时不时得瞟一眼不远处的屋子,侧耳听上一听。
今日,这女子似乎开了窍,竟没再闹腾了。
收拾妥当,几个人便退了场,祁央直奔了公子书房。
英大夫将手中的医刀放下。
榻上的人冷汗涔涔,却硬气的一声没吭。
“你就胡乱的动吧,才处理好的伤口没几日,你便要硬撑着下床,伤口崩开了,肉都烂了,还不自知。”
“若不是我今日回诊,怕过几日,献公府就会多了一具尸体,还是具臭的熏鼻子的。”
三七吐了口气,“哪里有英大夫说的那么夸张,我的身体,我是知道的。”
英大夫给三七拉了拉衾被,恨恨道,“公子卿固呢,快叫他来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话,命都快没了,还逞强给谁看?”
“是不是只有他说的话,你才听?”
三七眼神黯淡下来,“工资现下焦头烂额的,你莫要再拿这样的小事去烦他。”
英大夫一愣,“可是出了什么事?打紧吗?”
三七摇了摇头,“事情不会太顺利的,连对手是谁,都差不清楚,要想找到赵姑娘,估计还要费上些功夫。”
“赵姑娘不见了?”英大夫有些吃惊,“所以,公子卿固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才不见了人影?”
三七咽了咽口水,嗓子疼的冒火,硬着头皮,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好走漏了消息,公子已经够忙的了,你万不能拿我这样的小事再去叨扰他了。”
“公子现在分不得心。”
“不错”,英大夫难得没有反驳,“但是,你要乖乖养病,我知你担心公子,可是身子养好了,才能为公子分忧。”
“好。”
三七昏昏沉沉睡过去,没看到英大夫眼中流露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