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五夜夜不能寐,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成为有泉人。
毕竟泉在沭阳城,是一种可以自由流通的货币替代品,人们大多选择以泉易物。
通俗而言,即使是当朝官员们,在发获每月俸禄——具体几石粮食后,若想取得其他生活物品,首先也是需要将粮食换成泉,进而以泉换得他物。
所以,究其根本,还是要有泉才能行。有了泉,才能想干甚干甚。
胡饼算什么?她可以买更好的东西。
赵小五是个小女子,她仍然耿耿于怀于那日购买胡饼的经历。
所以,该怎么成为有泉人?
赵小五绞尽了脑汁,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头发都已经掉了一大把。
看看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体力活儿注定是与她无缘。
若说精致的慢工细活,就赵小五那双手,笨拙的不像话,也是出不来什么成绩的。
沭阳城又不像现代社会,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工作岗位来供她选择。
一条条路便被堵死了。
既然大环境便是如此,那不如从身边人下手。
有泉,好说话,性格好,又容易打发的,除了公子卿固,也便没人了。
想到这里,赵小五一“骨碌”,便早早起了来,一番梳妆打扮后,静候公子卿固的到来。
毕竟,她的颜值还是能打的。
话说回来,自从赵小五闹了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后,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个个将她看的牢牢的,尤其是洱伊。
小姑娘定是害怕极了,从一睁眼,视线便没离开过赵小五,颇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副作用在。
“姑娘,快些过来吧,别坐在风口了。”洱伊在身后喊着赵小五,“风寒伤身的。”
“不要,我要等公子过来,我有一个天大的计划要说与他听。”
赵小五将头蔫蔫儿地抵着门边,跨坐在门槛之上。
“今日是怎么的了,怎的过的这么慢,公子怎么还不来?”
洱伊打趣道,“难道不是因为姑娘心切难耐,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公子吗?所以在姑娘眼里,时间才过的慢。”
赵小五一个激灵,拍拍屁股站起来,假装气呼呼,“哪有,洱伊你又瞎说,我怎么就迫不及待了?”
洱伊涨着大红脸,“呸呸呸,姑娘莫急,是洱伊的错。”
洱伊拍拍自己的嘴巴,嘴怎么这么欠,怎么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什么迫不及待?”
还没到门口,公子卿固就从门外听到了赵小五的声音,声调不高,但是他一下就辨认出她的声音。
下一个转弯,便跨门而入。
正立于门口的赵小五,与尚不知她于此的公子卿固撞了个满怀。
“嘶……”
赵小五没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受到了外力冲击,身子一歪,眼看着便要栽下去。
“小心!”
公子卿固反应敏捷,拉住赵小五的胳膊,本能地想把她拉回来。
而赵小五又随手摸到公子卿固的腰间束着的革带,碰到这么个救命稻草,她哪里肯放下手。
一个拉,一个扯。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公子卿固便被赵小五华丽丽地带倒在地。
惯性使得二人越贴越近,赵小五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对面公子卿固的脸越逼越近,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放越大。
“蹭……哐……”
下一秒,公子卿固湿漉漉的嘴唇,带着呼出来的热气,柔软地擦过她的脸颊,然后整个人重重砸在她的身上。
赵小五闷哼一声,动弹不得,吓得忙将眼睛闭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公子卿固被这一连贯的动作惊着了。
他只觉得一股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