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献公家的公子倒是厉害得很,直接带了来历不明的女子回了献公府,也不怕生什么事端”,白面公子把玩着手里的简牍,上面的字一个个蹦进脑子里,突然手中动作一下子停顿下来,“这消息里说的可是真的,那女子可是受伤了?”
“禀公子,确是受了箭穿之伤。”
“劫杀流民之人兵分两路,陆路一支,水路一支,皆是计谋从半路截杀。两路人马与他们先后遇上了,流民是救了,但是也付出了代价,公子卿固差点儿受伤,还是那名女子为了救他,替他挡了一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以命换命的法子,还真是愚蠢至极。”
“公子所言极是,公子卿固已经请了英大夫进行诊疗,问题应该不大。”
“祁央,你说如果我突然出现在那女子面前,会不会给她一个惊喜?”
想想画面就觉得很美。
就知道公子在憋着坏,祁央撇撇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倒是跟明镜似的,还惊喜呢,怕是惊吓还差不多,您这一出现,估计会吓掉她剩下的半条命。
然后心里默默为赵小五捏了一把汗,遇见我家公子,算你倒霉了。
“莫说阿翁听说了,这消息再快些,怕是都已经递到老祖耳朵里了,你可是真带回来个姑娘?”
“比珍珠还真!”公子卿固面上带着笑意,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瞒是瞒不住了,索性摊了牌。
“你可别诓你阿翁。”
“怎么会。”公子卿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周献公说了一说。
“事情就是这样,这名唤作赵小五的姑娘,救了我的性命,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话虽如此,但是流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王上查到你参与”周献公将声音压低了低,生怕隔墙有耳。
“阿翁不必担心,这事我有分寸。”
“阿翁,您想想看,既然刺客已被全部诛杀,那么知道此事的,定是人少之又少。再者,能做得了这等腌臜之事的背后主使,必是不想让王上知道的,也不会主动向王上提及,他想遮都来不及,又怎会捅出去?万一此事泄露出去,势必会对他自身造成更大的伤害,孰轻孰重,他自有判断。”
“况且,我已经派人重回了现场,目的是为着将尸骨们打扫干净,没了凭证还谈何诛杀、流民,又怎会暴露,无凭无据的事情,想必王上也拿捏不准。
听着有理有据,但是周献公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子不可太过于盲目自大,此事还需留心为紧。”
“阿翁教训的是,阿子谨记于心。”
说着说着,俩人已经到了老祖门前。”
“主君和少君终于来了,老祖可是吩咐着小厨房做了许多您们平日里爱吃的吃食,保准你们满意。”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是梁婆如约等候在门口。
“梁婆,那今日我们可是有口福了,离家这么久,最想的还是能吃上一口家里的饭菜,想想都觉得美极了。”
这话甫一出口,便说的在场的几人心里酸溜溜的。
周献公拍拍公子卿固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率先走进了屋子。
一行人尾随而至。
案几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的,有荤有素有果,冒出的腾腾热气交相辉映。
遂国物产不丰,素有耕牛不食的规定,吃狗肉的习惯倒是由来已久,只见大块大块烹好的狗肉裹着浓浓的油脂盛放在小鼎中,小鼎里正“咕嘟咕嘟”地“煨着,喘着”香气,鼎下燃着的石涅发出猩红的光。
一瓷罐子肉羹切成大小均匀的小颗粒儿,浓稠稠地熬成汤汁,面上飘着几枚切碎的红色浆果,色泽诱人,简直可餐。
炙豚肉还有炙鱼肉各自一碗,表面烤得焦黄酥脆,撒着些颗颗可见的白盐,原汁原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