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来话长,你是不知道,这王周氏没嫁与王屠夫前,原就同这黎猎户是相好的,就差过礼了。”
“那后来怎会嫁与王屠夫?究竟发生了何事?”
“还不是王周氏这一家见王屠夫家富裕,反悔了,先与王屠夫过了礼。
“可是把黎猎户的母亲气得病了很久,后面便这么没了。”
停在赵小五不远处的俩人,把声音压的更低了。
“大家都道,王周氏怕是使了什么狐媚术,迷住了王屠夫……”
“那黎猎户后面如何了?”
“郁郁寡欢,也另娶她人,后面小君难产,阿子刚生下来便没了,也是可怜!”
“真是作孽。”
“还未完呢,这王屠夫未过两年也没了,你说怪也不怪……”
妖言惑众,危言损听,人言可畏!
赵小五没心思往下听了,想着赶紧洗完,离这些长舌之人远远的。
手中速度不禁加快。
“咕咚”一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从浆洗着的衣服口袋里面滑出来,掉在溪边浅水中。
咦,这是什么东西?
赵小五捡起来一瞅,哪里来的玉牌,质地纯良,碧绿通透。
仔细辨认,还能看到上面刻着的花纹。
这是什么时候塞到口袋的?
还没想起来,就又被旁人打断了。
“听上游的郑家婆婆讲,说是黎猎户家里近几日来了位貌美天仙的远方亲戚,年纪不大,就是这次来遇到了劫难,人是摔傻了,这附近可是传开了,可是又要娶……”
好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此地不宜久留。
赵小五来不及深想,把玉牌往腰间一收,三下两下把剩下的衣服浆洗干净。
衣服一揣,笠帽一压,赵小五抬腿便往回赶。
有一道人影从身旁走过,附耳交谈的二人这才发现,原来溪旁早有一人。
“这女子真是奇怪,又没下个雨,戴着笠帽做甚……”
“哎,这女子似乎没见过……”
赵小五脚下生风,不做停留。
“小豆子……”
“你在哪儿?”
“阿旺……”
“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赵小五生怕再有人发现,小声地呼唤着小豆子。
远处形似彪马一只的阿旺狂奔而来,后面追着颗小豆子。
“阿姊,可是要回去了?”
小豆子玩的大汗淋淋,额头上汗珠子已经顺着额头一条一条滴下来,赵小五掌了袖子,替他擦了干净。
小朋友玩的都不着家了,“是不是心都野了?不想归家了?”
“归归归,阿姊这便回。”露出一脸谄媚的笑。
俩人刚到家,发现黎业已然从山上回来了,早午饭也已摆在了案几上,就等着他们回来。
再次看到黎业的赵小五,心里满是同情,心情不受影响是假的。
黎业只觉得打外面回来的赵小五,望着他的眼神,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他并没有点破。
赵小五挣扎了一会儿,挑了些重点说“今日早上我去溪边,听到有人讲,郑家婆婆已经将家里来了远方亲戚的消息散了出去,会不会有麻烦……”
那些关于他的闲言碎语,赵小五自是没提。
黎业是何等精明的人,顺着她的话,便猜到那些个妇人还会讲些甚,再加上方才赵小五的异样的神色,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姑娘莫慌,今日回来的路上我已向官家禀明了情况,将姑娘的名讳记于简牍之上。不日姑娘的路验便会分发下来。有了路验,就是姑娘身份的证明,到时自不会有人再胡乱编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