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树枝支撑打开着。大门正对着是一张床,床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大门左侧窗户边是一张干净的桌子,桌上放着上等的笔墨纸砚。大门右侧窗户边是一梳洗台,放着梳子和一面大铜镜。正中间是一四方茶桌。
柳夫人冲到了左侧,桌上还留着未写完的诗,又拿起笔墨纸砚端详了一番。柳夫人认得,这是上等品贡品,是弟弟言清泉去年送到柳家的。
这是柳书锦的住所无疑了。
安赛则坐到茶桌上,打开茶壶盖闻了闻,茶叶还香着哩!
馨儿冲到了右侧,坐到书桌前拿起梳子看了看。又打开抽屉看了看,没什么贵重的金银首饰。
三人聚到桌上,确定这是柳书锦的茅草屋,而且,正有人住着!
柳夫人悬在半空中的心算是掉了下来。招呼安赛找来几个杯子,喝了点茶叶水,侯着儿子和儿媳妇。
这眼看着太阳落下山去了,不见人回来。柳夫人的心又悬了起来。站起来围着桌子来回走着。
馨儿道,“少夫人生性顽皮,怕是又缠了柳少爷到别处玩去了。”
“能到哪去呢?”
馨儿想了想,“这就不好猜了,要是柳少爷带着她玩儿,倒是可以寻寻线索。要是她带着柳少爷玩,这就说不好了。”
“该死!娶了这女人日子就没消停过!”柳夫人愤愤然道。
思来想去,还是得主动出击才是。“安赛,你带着人去周围找找,树林里也瞧瞧去。”
安赛带着侍从刚要出门,一挑着柴的农夫模样的人从门前经过。
柳夫人眼尖,喊住了农夫,“这位大哥,有事请教您,您进屋坐!”
农夫也不迟疑,卸下柴火进了门,安赛带着侍从围在柳夫人与馨儿边上。
“夫人何事?”
“想向您打听一下,附近可看到十八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八尺身高。带着一女孩子。”
“女孩子倒没见着,见着两名男子。”
馨儿凑到柳夫人耳边,轻声道,“少夫人离开春香楼时,就是男子打扮。”
“胡闹!”柳夫人忍不住大叫一声。
“两名男子什么模样?”馨儿问。
“一男子身高八尺,另一男子倒娇小,穿青色袄。”
馨儿心头大喜,“您快说说,何处见到的!?”
农夫转头挑着柴火就要走。安赛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将农夫拦了下来。
“您话还未说完呐!”
农夫并不进屋,“夫人可饶过老夫!活在深山不容易,遇见些不干不净的事儿,得吞肚子里去,否则多少颗脑袋也是经不住掉的!”
“只是打听两个人,怎么就不干不净的事儿了!”柳夫人招呼道,“您进来说。”
农夫担着柴火就往外闯。
这可让柳夫人着急了,农夫这支支吾吾的模样,让人疑心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