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谷雨表演完,我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的扔在地板上。
反正是地毯也摔不坏,然后我就问桑时西要酒喝,他也没拦着我,亲自去酒窖给我拿了一瓶好酒。
我这个人不太会喝酒,也自然分不出来好酒坏酒的差别。
什么伏特加威士忌在我的嘴里都是一个味道,我只能区分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因为颜色不同。
桑时西给我拿来的是一瓶红酒,他跟我介绍这瓶酒有满长的年份了,是一瓶不可多得的好酒。
我管他多得不多的,最后还不是落进我的腹中。
我不耐烦的让他开酒,他将酒开了之后倒进醒酒器里,说等一会儿,让它醒一会儿才能喝。
我听说过醒酒这么一说,但是不懂为什么。
我没问他,桑时西却跟我解释“它们在酒窖里沉睡得太久,需要让它醒醒才能够挥发出它独特的滋味来。”
他说的半真半假的,不过也听上去通俗易懂。
醒了五分钟之后他倒了半杯给我,我一饮而尽。
他让厨房做了一些下酒的小菜,什么凉拌生章鱼,蟹黄蚕豆,炸响铃。
说真的桑家的厨子的确是名不虚传,小菜巨好吃,要不是我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现在应该是悲痛欲绝的状态,我差点把那一大盘炸响铃都吃光了。
我尽量克制自己的好胃口,只是在拼命的喝着酒。
两杯酒下肚就有些头晕,谷雨发微信来只跟我说了一个字哭。
我删了她的微信用手捂着眼睛,丫的,我又不是演员出身,哪有那个本事说哭就哭?
她以为我是盛嫣嫣呢?
我正在酝酿感情,门忽然被推开了,噔噔噔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白糖,他一路小跑张开双臂向我奔过来“妈妈,你来了,听说你以后要跟我们住在一起了对不对?”
这小胖子不知道遗传谁一头的小卷毛,穿着酒红色的面包服真的是超可爱的。
我帮他把羽绒服给脱下来,然后把他放在膝盖上,用手指捏了一小块炸响铃塞进他的嘴里“好吃不好吃?”
小胖墩点头“妈妈,巨好吃。”
白糖总是学我的腔调,跟我学的油嘴滑舌的。
我摸摸他的小卷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悲从中来,抱着他眼泪就掉下来了。
胖墩看到我哭就有些不知所措,两只小胖手在我的脸上胡乱擦。
“妈妈,你怎么哭了?爸爸,妈妈哭了!”
桑时西将白糖从我的膝盖上抱起来柔声的哄着他“没事儿,妈妈喝了一点酒,看到你高兴才会哭。”
他将白糖交给保姆“带少爷去洗澡。”
白糖真是我眼泪的催化剂,本来是我根本哭不出来的,但看到他,心里哪一块特别柔软的地方被刺痛了,所以眼泪就源源不断地掉下来,就好像打开了闸门。
一旦打开就很难关起来,第三杯酒下肚之后我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哭的不能自己,我觉得我哭的都快要脱水。
一块手帕出现在我的鼻子底下,我接过来胡乱的在脸上擦擦,桑时西拿走我手里的酒杯“不要再喝了。”
一个伤心欲绝的人当然不会眼睁睁的让自己的酒杯被拿走,自然要死缠烂打。
我又夺过我的酒杯“我要喝,给我酒!”
桑时西沉着脸看着我“你为桑旗这两年这么折腾还折腾的不够吗?他都要结婚了你在这里肝肠寸断也没用。”
“还不是你把我给关起来了!”
“就算我不关你,我给你买一张去巴黎的机票。你站在桑旗的面前,你觉得现在的他是选择你还是选择盛嫣嫣?”
我的愤怒是假的,但我的哀伤是真的。
我眼巴巴地看着桑时西,他这个人总是能以到就能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