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辛达皇帝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他旁边的被魔法灯照得白晃晃的石质底板上一柄带血的钢剑有些刺眼,钢剑旁边一大滩干枯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口。
“该死的!该死的!”辛达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双绯红的眼眸时而杀气四溢,时而无助得让人可怜。
“啪!”空旷的大厅内突然响起一个巴掌的声音!
却是辛达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全身颤抖,脸颊上五道红指引刹那乍现。
很显然,这位年轻的皇帝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错误的。
他知道错,但他阻止不了自己犯错。
忍耐!
每个人都在说‘忍耐’,但当怒火攻心之时能够忍耐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上午,他在怒火中撤掉斯图加拉之时,就告诫过自己不要被怒火所左右。但仅仅过去不到五个小时,他又犯下同样的错误,而且是比上午更为严重的错误!
胜利广场上的喧闹声透过窗户隐约可闻,他不敢去想那边的场景,他想关掉窗户让自己耳边变得安静,但他又没有勇气走到窗户边去,他甚至不敢去看地上的鲜血和那柄钢剑!
他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子般瘫坐在沙发上茫然无助。
“笃!笃!”
轻柔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没等辛达回应房门便被打开,进来的是帝国皇后潘妮和狄培尔夫人。
狄培尔望着辛达此刻无助彷徨的样子心疼不已,“踏…踏…”她以极快的速度走上前蹲下身子捧起辛达的脸颊,轻声低语道“我的孩子…”
潘妮望着底板上的血迹和钢剑眼皮忍不住狂跳,她深吸一口气对身后跟随的森普雷吉说道“安排人把底板清洗干净。”
说罢,她慢慢靠近狄培尔母子两人…
狄培尔夫人此刻双眼中泛着泪花,但她努力在克制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在她怀中的辛达的怒火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无助和彷徨。
潘妮望着辛达此刻的样子眼中露出些许失望…原本在她眼中那位阳光上进的王子殿下消失不见了,独立又拥有主见并充满梦想的王子也不见了,剩下的是一位犯错后在母亲怀中抽泣的普通人。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里面的小生命已经好几个月。
“哎!”潘妮在心中暗自叹息。
“至少,你还懂得自责。”潘妮的声音不知觉带着些许冷漠,“至少,你没有继续用愤怒掩饰你的错误。”她迎着狄培尔诧异的目光说道“母亲,我们需要给贵族一个交代。”
狄培尔听潘妮把过错全部算到辛达身上,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冷,她双肩颤抖间用变调的声音低吼道“如果不是你父亲递交的辞呈,帝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潘妮用更诧异的目光望着狄培尔夫人,她在诧异对方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她抚摸着自己腹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那天的晚宴您应该在场吧…”她语气平淡,“作为帝国皇帝的母亲,您应该注意您说出的每一句话,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幼稚而可笑的怒火!”她指着辛达语气里带着警告,“您想重复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吗?”
辛达浑身一颤,狄培尔感受到怀中儿子的颤抖,立刻反击道“众人会诅咒你,他是你的丈夫,你在为谁说话?”
“我的帝国的皇后,你说我在为谁说话?”
潘妮在这几个月里和狄培尔夫人本就处于冷战状态,事件刚发生的时候狄培尔本想立刻前来看望辛达,但潘妮害怕愤怒中的辛达会波及其他人便阻止了她。
怨气和怒火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狄培尔冷冷一笑,问道“是达内迪夫发家族的帝国,还是里根家族的帝国?”
“你的质问充满幼稚!”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