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弛眉眼之中戾气立现,他抬脚直奔那御史而去。
人群立即向后散去,几个御史也忍不住后退两步。
张玉弛在北疆带兵多年,身上有武人的威势,此时面带杀机,委实有几分骇人。
“我们张家对大周忠心耿耿,当年先皇帝驾崩大周政局混乱,是我们张氏辅佐幼帝,”张玉弛说着讥诮地看着御史,“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简王已经对皇位虎视眈眈,没有我们张氏,恐怕他早就动手了。
我们张家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
“哧,”御史忍不住笑一声,“你这是在掩耳盗铃,还真当天下人都是聋子,你们张家守住京城大门,所有从外面来的消息全都扣在你手中,你的狼子野心天下人皆知,不但如此,你丢了北疆,引来了鞑靼大军,先皇待你们如何?张家这样做可对得起先皇的信任?”
“来人,”张玉弛声音阴沉,“此人诬陷忠良罪无可赦,拉入大牢中严加审问,定是东南的人前来蛊惑人心。”
御史脸上却不见惧意:“张家谋反,我深受皇恩无以为报,今日就与你同归于尽……”
御史向前扑去,身子刚刚到了张玉弛面前,整个身体却是一滞,长剑从他身上洞穿而出,鲜血洒落一地。
张玉弛收起长剑,御史顿时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然后渐渐没有了声息。
张玉弛通红的双眼从周围人脸上掠过:“你们都看到了,这人妄图行刺我,不怪我对他动手。
圣上御驾亲征,命我带兵起来护卫京城,并将皇长子托付于太后和贵妃娘娘,就是怕东南魏贼的人在这时煽动人心,不瞒诸位,我早已接到密报,皇上在行宫遇刺重伤落入贼手。”
周围顿时一阵喧哗之声。
张玉弛眼睛总满是悲伤:“皇上有圣旨留在宫中,若圣驾有恙皇长子继位,太后娘娘就是因为接到这样的消息才会一病不起,我本欲稳住大局再做计较,没想到……”
张玉弛看着那御史的尸身:“东南步步紧逼,又让人来诬陷张家。
鞑靼是进犯北疆,却全因宋成暄而起,若非他之前惹怒鞑靼人,现在又起兵谋反,鞑靼怎会有出兵之意。
魏王一党试图加害先帝,如今再次起兵谋反,如此祸国殃民人人得以诛之,等大局稳固,我会亲自带兵诛杀叛党,”张玉弛说着微微一顿,“不过在此之前,还请诸位与我齐心合力抗敌。
大周内忧外患再也经不得半点的风波,如果不守好京外的卫所,恐怕鞑靼很快就会入京,到时候没有人能够幸免。”
官员们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如今附近的卫所中驻扎了不少张家的人手,张家是在威胁他们,真的逼急了张家人,张家就会打开关卡放鞑靼人入京。
“狼子野心。”御史大喊一声。
张玉弛再也没有耐心与这些人周旋,挥了挥手立即有人将那指责他的御史拉下去。
“张氏谋反,大周有个闪失都是张氏之祸……不要信他的话……不要……”
张玉弛淡淡地道:“本官还要去问战报,希望诸位大人各司其职,与本官齐心协力守好京城。”
张玉弛说完转身走入了张家。
外面的官员半晌才散去,京中的混乱却刚刚开始。
“所有人守住京中几个军营,若有人敢反抗立即格杀勿论,”张玉弛吩咐副将道,“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就说是为了防鞑靼。”
副将应了一声:“那北疆……”
北疆他已经顾不得了,张玉弛道:“只要守住京城,那些事日后再想办法。”他现在能拿下京城已是不易,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去护卫北疆。
张玉弛思量片刻道:“将北疆的兵马调来京中。”
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