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里忙碌,家中只有太太管事,那时候太太身子不太好,总会病倒在床,太太生得是头疾,病重起来不喜欢旁人在身边,屋子里只有江妈妈侍奉,我们都被远远地遣开。
开始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有一天晚上青竹吃坏了东西,连着去了好几次净房,最后一次迟迟没有回来,我就出去查看,谁知道青竹并没有在净房,我心中奇怪就四处去寻找,最终在庵堂外看到青竹的人影。
我正要上前去与青竹说话,就发现庵堂里有动静,我躲在穿堂角落里张望,半晌发现陆先生带着一个人从庵堂里出来,那是一个男子,那男子穿着斗篷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楚面容。”
青娥说到这里看向李长琰。
李长琰面色阴沉,显然想到了什么。
深夜中,一个陌生的男子出现在李家内宅所为何事。
李冒更是紧张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这件事事关母亲,他如果能够平静。
“那是什么人?”李长琰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询问。
青娥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亲眼看到大太太从庵堂中追了出来,然后与那男子抱在了一起。”
李长琰额头上青筋浮动,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
青娥目光坚定“奴婢没有骗老爷,奴婢当时也吓得浑身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男子在大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安抚住了大太太,然后就跟着陆先生一起走了。”
李长琰面目怪异,眼睛中是复杂的神情,又是惊诧又是愤怒又是怀疑“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与我说?”
青娥并没有慌张“老爷听奴婢说下去就知道原因了。”
说完这话,青娥抿了抿嘴唇“奴婢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可若是那时候被大太太发现行踪,奴婢就必死无疑,所以奴婢急匆匆地离开,准备静下来再思量对策。
奴婢回到屋子里,不一会儿功夫青竹也回来了,青竹以为奴婢睡着了,蹑手蹑脚地上了床什么也没有与奴婢说。
奴婢从旁看着青竹,眼见她有心事,知道她必然也在琢磨怎么处置此事。”
青娥说到这里,再次看向李长琰“老爷还记得青竹最后怎么样了吗?”
李长琰此时已经想到了什么,神情更加难看起来“我记得青竹出去置办物件儿的时候,遇见了盗匪,被人掳到林子里杀了。”
“对,”青娥道,“青竹死了,青竹贪财,她早就想拿一笔银子买些田地,过上主子的日子,再也不要为奴为婢,奴婢怀疑青竹去威胁太太,然后被太太灭了口。
奴婢没想到太太这样的人,竟然手段如此的狠厉,既然有青竹在前,奴婢就更不敢张扬,盼着老爷回来,向老爷托出实情,请老爷定夺。”
李长琰攥起了手,如果按青娥的说法,后面是又出了事,青娥才没有向他透露实情。
青娥接着道“奴婢没有说,是因为没过几日老爷遇到了升迁的机会,奴婢知道这机会是太太为老爷求到的,不但如此,老爷升迁用的银子也是那男人给的。”
听到这里,李长琰彻底愤怒了“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