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礼,光明正大迎合他的探查。
薛沉不禁皱眉,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好像比他想的更加棘手,安义侯府大小姐的面容他还没看到,却已经感觉到了她的聪明。
寻常女眷应该装作若无其事,她却这样迎上前,仿佛知晓他的身份和意图。
薛沉忽然后悔,他怎么没有早些发现,现在也不知公子被迷惑了多少,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薛沉想到这里,急着想要回去寻公子,只有仔细看到症结所在,他才能对症下药,迟了恐怕病入膏肓……
薛沉不再耽搁,转身离去。
徐清欢看到薛沉的背影,前世、今生的情景恍若重合在了一起。
薛沉对她的态度真是与前世一模一样。
“那位大人好像是……”七夫人现在才想起来,“好像是泉州总兵薛大人,薛大人来到这里,难道王家在泉州出事了吗?”
七夫人话音刚落,就看到王三太太走进屋内。
王三太太一脸歉意“家中有事就不留七夫人和徐大小姐了。”
七夫人点点头,准备和徐清欢一起离开。
“三太太,”徐清欢忽然道,“王二爷那染血的衣服和鞋子是否给了衙门?”
王三太太点头“都给了,衙门将臣哥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抬走查看。”
徐清欢道“三太太见到那染血的衣物时,就没想过要处置了吗?这些证物落在衙门手中,定然对王二爷不利。”
王三太太一怔,徐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她有没有说真话?
王三太太苦笑“我也动过这样的心思,可我不敢,随随便便将东西处置干净,将来如何能向衙门说清楚,我始终不相信臣哥会做那种事,当年灾荒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很多人还因为家中没有口粮,将孩童丢弃,林三娘捡到了臣哥又卖给了我们,这样的举动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臣哥不该对她有什么怨愤,除非……”
徐清欢道“除非林三娘知道王玉臣的身世,而王玉臣的身世事关重大。”
王三太太忍不住又吞咽一口。
徐清欢仿佛已经预料到王三太太会有这样的表现“您说的那个林三娘恐怕找过您吧?她告诉了您王玉臣的身世对不对?”
王三太太一颗心慌跳不停“是……可我们家真的跟这些无关,在此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隐瞒只是为了臣哥……怕臣哥被牵连,再说林三娘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无凭无据让我们怎么去相信。”难道就是因为这样,臣哥才去审问林三娘?
王三太太眼前不禁一阵阵发黑,那些她不敢相信的事可能都是真的。
七夫人和徐清欢告辞离开。
王三太太这才急着去寻王三老爷“老弟到底怎么了?泉州出了什么事?”
王三老爷脸色发青“我带去泉州的人中有奸细,他刺探泉州军情被抓到,审问之后得知是臣哥指使……
我们王家可能要完了。”
王三太太愣在那里“真的……都是真的……臣哥可能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王三老爷问过去。
王三太太道“他……是白龙王的孩子……他是谢老太太兄弟的儿子,那个……要来攻打常州的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