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艰险,也都是我一一应付过来的,将军何故欺我年少?”
听着魏延焦急中带着恼怒的语调,刘范也顺势表现的认真起来,目视魏延,慎重开口询问,“此番南中之行,文长当真要随子乔先生一同前去?”
“此是当然。”昂首挺胸,魏延豪气干云,尤其是面对魏延与刘范都否认的情况下,底气十足,“正所谓踏遍河山,才能有所成长,某现在正是成长的时候,区区南中有何去不得!”
“好!”骤然拍案喝彩,刘范瞧着魏延,“别看文长小小年纪,其志气倒是不小,既然如此,此行便由文长带领精锐武卒随子乔一同前往南中!”
“遵命!”当下,魏延拱手应命,肃重凝声。
张松也跟着起身,向刘范应命。刘范扭头看向徐晃,叮嘱道“稍后公明回军营中挑选一些忠诚精锐的賨叟兵,交付给文长,南中之行,有他们应该会更好些。”
有了刘范的一阵交代,张松南中之行基本上也就被定了下来。
张松、魏延从州牧府退走后,徐晃也悄然来到刘范身边,表情有些凝重,“我知道主公是在有意栽培文长,可主公有没有觉得这样或许有些太急了,或者太冒险了。”
双手背负,右手把玩着玉珏,刘范看着前方,眸光深邃,“魏延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而且也只有南中此行,才会让他更加明白眼下安宁的来之不易!”
从刘范的言语中,徐晃听到了他对魏延的无限期待,这种从年少就开始被有意识培养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徐晃不知道将来的魏延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拱拱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徐晃也从州牧府告退离开了。
徐晃离开后,偌大的州牧府又只剩下刘范和法正两人,默默陪在刘范身边,法正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州牧府外的景象。
当初刘焉在建造成都州牧府的时候就没有按照规格来,其实刘表控告刘焉逾矩的事情是真的,当初刘焉的想法就是隔绝汉中,割据益州,成为这里的土皇帝。
所以,他建造成都宫殿的时候,基本上是按照洛阳宫殿的规模来制造的。虽然没有什么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之类的大门,但建筑的庞大和高度都是巍峨的。
正因为这样,站在益州牧的牧府议政大殿前,是可以看到整个成都城内的情况的。
街道山人来人往,远处市肆方向,旗帜飘荡,隐隐还传来叫卖吆喝声,在如今兵荒马乱的大汉天下中。益州无疑是一个安静的世外桃源,州郡的百姓享受着年轻的益州牧带给他们的安宁生活。
静静看着远处的内城,许久,刘范才忽然开口,“孝直,眼下的我和将来的我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悠悠看着远处的天,法正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主公肯定会发生改变,这是无需置疑的,也没有办法的。每个人都会发生变化。只是会因为身处的位置不同,而心境有所不同罢了!”
“那你觉得我将来会成为怎样的一个人?”
“主公会成为一位明君!”
刘范问出,法正回答。这君臣间的一问一答,几乎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两人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又不在意对方会问什么。
他们的对话,若让旁人听去了,绝对会惊掉下巴。但他们二人却都没有丝毫波动。
安静的看着外面,半晌,刘范幽幽吐出一口气,“孝直觉得以益州为根基,争霸天下困难吗?”
“这要看主公如何想了。如今形势与昔日高皇帝相似,却又不相同。”作为谋士,法正对刘范的未来,当然早就做过推演,“如今的汉中与巴蜀,比之高皇帝之事强盛的不知一星半点。然而,同样的,如今的天下局势也并非昔日高皇帝所面对的局势。
关中的势力不如当年的强秦不说,山东各地也远非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