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挑选懂得治理的人,用夷人去管理夷民,这样他们抵触的情绪少了,再加上山下的生活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压迫,如此延续数十年后,他们就会自动从山民转化成农耕民。
不过,这个方法的前提是,要知道山林中的所以要塞隘口,能及时派兵封山,将他们驱赶到目标山体后,封山烧林,隔绝他们的补给来源,没有食物,他们终究会自己走出来的。
当然,现在刘范要做的是先与他们打好关系。
凝思片刻,刘范扭头看向法正,问道:“那孝直可有何人选举荐,替我等前往南中与蛮夷首领商议的?”
闻言,法正沉默稍倾,才缓缓回道:“在下心中有一人,或许不仅可以为主公分忧,还能为主公带回南中地形图!”
瞬间眼前一亮,刘范有些期待,“何人?”
“张松、张子乔!”当下,法正笑答道:“主公可还记得此人有过目不忘之能,且极善描绘山川地舆图,若让此人为使者,前往南中,一面可以向南中蛮族表达我牧府的诚意,一面可以用探知他们的虚实。”
“只是,这张松若我记得不错,乃成都张家之人?”瞥眼法正,刘范意有所指。
瞧见他的眼神,法正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说法正为什么能和刘范志投意合。那完全是他们的性格所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点滴小事睚眦必报。
到这个时候,刘范心里还急着当初他们刚入成都时,张松与沈弥合谋的那场行刺。那件事情,后来法正已经向甘宁了解过了,彼时张松与沈弥就是个互相利用的关系。
沈弥想让张松帮助他稳住成都其他豪族,张松想借沈弥之事,献给州牧做为晋升之资。
可没想到的是,最后这件事却让甘宁无意之中搅乱了。后来张松也不了了之了,但事后知道张松有可能参与此事的刘范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对于此事,张家这一年内,在成都也是战战兢兢,一有什么豪侠动乱基本上都是大门紧闭,坚决隔绝与反贼间可能扯上的关系。
法正曾经有段时间掌握暗刺,特意对张家进了调查,后来显示的结果,的确如此,他便没有再怀疑张家。而这期间与益州士族接触的过程中,法正时常能听到他们对张松的称赞。
虽然其人样貌不扬,但才智与见识却绝不一般。所以,法正也留心关注了张松,发现他的确有些能力,便想着合适的机会推荐给刘范。
“先前行刺那件事,仲宣公子已经暗中派人核查过了,确实与张家没有关系。只是张松一时起念导致的,后来张子乔也因为此事沉寂了许久,如今主公既然正式执掌益州,就应该拿出任贤任能的气度,张子乔若真有才干,主公也不妨一用!”
侧首瞧了诚恳谏言的法正,刘范心下也不由嘀咕,史书上不是记载说法孝直是睚眦必报的人么。怎么这一世是没经历过怀才不遇,所以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豁达了?
低头颔首,见刘范半天不吱声,法正抬头正好对上刘范投来的疑惑眼神,当下眼眸微动,也是连忙在低头躬身解释道:“主公切莫误会,我只是替主公察举贤才,绝不曾与张家有半分苟且!”
看着突然有些紧张的法正,刘范先是一愣,随后不由讪笑,打趣道:“原来孝直也是怕我怀疑的?是不是觉得我成为益州牧后,关系不似从前了?”
“正不敢!”再次颔首,法正却不敢逾矩,“主公如今乃益州之主,将来还要征战天下,当保持自身之威严。正既已成为主公从属,就期望主公能够越走越远,越走越高!”
微微怔神,许久,刘范忽然洒脱一笑,伸手拍了拍法正的肩膀,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法孝直,你分明就是见我方才遣锦衣使者调查孟达,心里生出害怕,才会表现这般恭敬的。免了吧,你常伴吾身,我又岂能不知你。”
感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