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起事的时候,王澹手上只有数百名豪侠壮勇,但后续李福又从葭萌关给他输送三千郡兵,才让他在阆中彻底站稳了脚跟。
而这其中的代价就是劝说葭萌关当时的副中郎将庞会参与造反,庞会是巴郡阆中人,与王澹有旧,所以,王澹有劝说他的优势条件。
其实当时王澹也犹豫过,但后来听李福说他会将刘范主力吸引到广汉,让他在阆中安心发展,等到刘范真的攻到阆中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数月甚至半年之后,那时候他早已将巴中的各县势力聚拢起来。
成为巴中反抗刘焉父子的主力将帅。
可惜,李福太无能,不仅没能抵挡住刘范一个月,还让麾下好不容易云集的高沛、李异、庞会等将纷纷战死。辛亏他此次来阆中前,向将葭萌关的两千驻兵抽调过来,否则王澹才不会搭理他。
而在王澹的计划中,若想统一巴中势力,黄权与杜濩是缺一不可的。
眉头微皱,当王澹说要再次召集议会的时候,黄权就知道他还想着引入賨人的事情。賨人虽然实力不弱,但并不好管理,若不能有良将率领,很难发挥出应有战力不说,还会滋扰当地百姓。所以,黄权并不想让賨人进入阆中,即使是为了对付刘范。
“賨人难以辖制,一旦产生矛盾,会对我阆中产生极大破坏,还请王君多加思量!”
“公衡,如今乃非常时刻,我等若不引入賨人作战,如何抵挡的住那刘伯常的兵锋。”面露忧虑,王澹又压低声音道“听闻他刘伯常之暴虐丝毫不亚于其父!”
面色一肃,黄权瞥了眼李福,见其不否认,当下,他也低下了头,不再反驳。终究,他也没见过刘范,并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而王澹见他不再吭声,当即面露喜悦,朗然笑道“来人速速递消息给杜濩,告诉他可以率兵入阆中了!我与他共谋大事!”
一语话落,堂上出了黄权,其余青年也皆是忧心忡忡。
出了阆中县寺,黄权有些埋怨的瞪了身旁青年一眼,“季然,方才你为何不出言阻拦,賨人之危害,你当知晓的?”
闻言,程畿也是面露苦笑,“公衡,他若当真铁了心要征召賨人,有那李孙德在,我等当真可以阻拦住么?”
“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阆中就这般毁了啊?”
无奈摇头,程畿不再与黄权争执,无奈叹息一声,“昔年我就说入州府为掾吏,你非要蛰居郡县以观时势。如今好了,时势有了,我等也困顿于时势之中了!”
“唉!”长叹一气,黄权也颇为无奈,“其实若那刘伯常当真有英雄之资,如今中州混乱,我等也未尝不可出仕辅佐与他!”
“现在才想起来说这番话!哼。”瞪眼看着他,程畿有些气结,“我听闻郪县的李家、王家兄弟,都已经成为他幕府邸臣了。还有那绵竹定祖的诸位弟子,似乎都已经为其所招募,我等怕是都快要没机会了!”
“如此迅捷?”瞪大眼眸,黄权一脸不可思议。
斜眼横了横他,程畿也是与他相熟,此时才心有埋怨,当初非要故作清高,不入州府,现如今连投效的好时机都赶不上。
半晌,程畿才又幽幽道“如今只能先看看局势,再看看谯荣始与马盛衡的意思了。”
默默点头,黄权也无奈,“眼下也只能如此。望荣始与盛衡能与你我想到一处。”
“放心,他二人也并非愚笨,岂能不知其中轻重!”宽慰了黄权一句,两人就迅速消失在阆中的县寺外。
而此时,县寺中王澹已经喜笑颜开的同李福,炫耀起来,“孙德你看罢,有賨兵相助,我必能将那刘伯常击溃,到时候,在联合巴中其他郡县豪强。你出广汉,走犍为,会师成都,平分巴蜀,从此这益州就是你我的地盘了!”
仰头畅快大笑,王澹已经将后续的美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