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皆是我心腹爱将,我着实难以抉择~!”面露为难,刘范看着两人,有些无奈和犹豫。
“中郎将,我只请两千兵马,便可破涪县城!”当下,甘宁拱手轰然出声。
看了他一眼,张任也是一咬牙,嗡声道:“我只需一千五百人,便可拿下涪县!”
“公义!”圆目盯着张任,甘宁嗡声,“叛军数万之中,军中无戏言,你莫要因为争一时之长短而枉顾将士们性命!”
“我心中自有估量,只不过兴霸,你一直不曾从兵事,当真有把握凭两千兵卒,拿下涪县么?”
梗起脖子,甘宁正欲继续争辩。一旁的法正却恰时开口道:“两位校尉既然各有把握,何不相约阵前邀贼将来一场厮杀,若胜了自然便是此番讨伐军之先锋了!”
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应声,“便依孝直所言!”
翌日
作为使者的李邈传来了消息,涪县的叛军主帅愿与刘范阵前一晤。对方也给出约定,此番不宜大动干戈,只是阵前宣战。
刘范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令王甫留驻绵竹,刘范率领其余人向往涪县方向去。
涪县与绵竹相距大约有百里,相比于绵竹南临沱江北守陇关,涪县则居于涪水以北,背靠山陇。两处也被当地人称为绵竹关与涪水关。
因此绵竹与涪县,各有沱水与涪水护城。而涪县继续往北走过蜿蜒的山道后,便是背靠巴郡山脉的梓潼县,梓潼往北是剑阁,往东是阆中。
然而巴郡山脉虽然不像秦岭、汉中南岭,那样险峻南行,但也是山道崎岖,交通不便。所以涪县其实算作是,由北入蜀地的关城。只要破开涪县、绵竹,往成都就是一路平原。
同样,从绵竹发兵北伐,也是进入涪县后才是真正的巴蜀山地战。
战前对阵,双方将地点定在了距离涪县三十里处的平原地带,那里没有起伏的山峦,不容易设伏兵,且遇紧急军情,可迅速撤往涪县。
在甘宁、张任、王冲、任夔的护卫下,刘范领着法正与叛军将领赵韪、李福正式碰面。
看着远处阵营中被众人拱卫在中间的赵韪,法正也是感慨良多,“昔日阳平关时,主公那样言语激他,他都不曾叛变?何故此时反倒从了贼!”
“豪强们允诺给他的足够多!”默默看向赵韪,刘范也颇为感慨,其实赵韪说起来倒是有种临战被黄袍加身的感觉。其实,站在刘范茶艺的角度,他完全可以斥责赵韪,为何不绕开绵竹,自行往成都去与他汇合。
可扪心自问,刘范又不得不说一句,凭什么?
刘焉给他的并不多,可他却付出了很多。从军多年,两鬓微白,到头来,新君继位,他又成了前朝旧臣。新君若是倚仗他还好些,可新君并不是手下无将之人,麾下猛将多人,谋士侧立,他老旧之人,如何能有前景?
所以,这种情况下,赵韪受人蛊惑,放手搏一场也无可厚非。
“伯常,别来无恙!”双方碰面,赵韪率先出声。
“不曾想旬月之间,你我已经各有阵营了。”看着赵韪,刘范面色复杂。
“既然已各为其主,我便也不与你矫情。此番你赢不了我的!”冷静目视刘范,赵韪语调平静。
“为何不是你不能成功呢?”听赵韪的话,刘范也笑了,“你我军力相当,我又身负大义,你何以认为,区区叛军定能胜我?”
“你父子无道,残害州中贤达,我身为巴郡人,当为州郡出头。而今,巴郡诸县响应,你又不得支持,如无根之萍,活不长久的!”
“你是说话手下没有贤能可用吗?”
“舍去那徐晃、庞德,你又有何人可用?”眸光在刘范两侧来回扫荡,赵韪奇怪他身侧并没有徐、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