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忽然感觉有些无可奈何。“我又何尝不知道,此时并不是迁往成都的时候。此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压制住巴蜀旧豪族!”
面色凝重,庞羲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他也不过是月前,才率领刘范、刘诞的家眷,偷偷迂回进入益州的。对益州情况虽然了解不深,但由于刘焉的信任,他还是知道许多内幕的。
从刘焉入主益州开始,他就在不遗余力的打压本土豪族。因为益州闭塞,本土豪族原本就不是很听从官府命令,往年还时常有豪族躲在背后,唆使益郡板楯蛮造反的事情。
所以,刘焉想要益州长治久安,就必须将这些一直以来生活在益州本土的豪族打趴下才行。其实,他如今手下东州兵与巴蜀本土豪族,已经不相上下。
只要再稍微等段时间,寻个合适的机会,就一定可以将益州本土世族征服。那样,他刘焉这一脉,就真的会成为蜀地的王。
“明公,其实伯常从关中回来,借此机会迁治所于成都也未尝不是好事?”
豁然扭头盯着庞羲,刘焉眼眸微眯。对视数息,庞羲依旧认真,慎重道“难道明公不觉得,伯常相比与曾经变了很多吗?或许在长安的这些年他真的成长了!”
目光若有所思,刘焉没有说话,许久,忽然嘴角一笑,挥一挥衣摆,“罢了,无论如何,这次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绵竹大火,导致益州牧治所被毁,在益州众从属掾吏的规劝下,益州牧刘焉觉得迁治所往成都。消息一出,整个益州都没有震荡,须知,刘焉因为手握东洲兵,在益州一向是行事强硬的。
不曾想,此次他竟然屈服与一场火灾了。
与此同时,在绵竹东北方入蜀的要道上,有一座险关,名为葭萌关。
这座关的县长不是旁人,正是出身汉中的南郑人祝龟。而祝龟当年是由张鲁发掘,举荐给刘焉,受刘焉征辟,被任命为葭萌长的。
当汉中被刘范接管,州治所要迁往成都的两个消息,一同传到葭萌关时,祝龟就彻底懵了。
太守张府君奇之,曰“吾见海内士多矣,无如祝龟者也。”州牧刘焉辟之,不得已,行,授葭萌长。《汉中耆旧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