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拉扯着孟达就要往外走的徐晃也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刘范,似乎在看他怎么说。
而刘范此刻却是眉头微微蹙起,单手拿着书简朝孟达点了点,“你别告诉我就是那位同理一道名列才俊的法正。”
心下咯噔,孟达瞪眼瞧着刘范,艰难的滚动下喉结,连忙解释道:“中郎将切莫误会,法孝直是有真才实学的!”唯恐刘范不相信,孟达还信誓旦旦保证,“中郎将可以让我带人亲自将他请过来,我与他感情极好,他定能让中郎将满意!”
上下打量着孟达,刘范面色犹疑,“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与他都将接受严惩!”
“中郎将放心,孝直才干我最知道!”见刘范语气缓和,孟达也赔笑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表情严肃的摆了摆手,刘范示意他下去。而孟达也是连忙看了眼徐晃,在他的威严笼罩下,讪笑着退出了厅堂。看着上方的刘范微微颔首,徐晃也会意的点点头,转身跟了出去。
此刻,刘范面无表情的脸上才逐渐展露笑容。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终究孟达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青年,在凶狠的武力压迫下,他只能迅速选择保命的方式。
从县寺出来后,孟达一直低垂着头,身后个数名健硕的郎卫汉子。孟达已经看到他们腰间挂着的手弩了。他看来是没有逃跑的机会。
来到法正的家中。
看着刚刚被自己送走没多久的好友,法正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孝直,你说若是有贵人忽然看中你是种什么感受?”脸上舔着笑容,孟达龇着一口大白牙盯着法正。
眉梢微蹙,法正有些不确定,“你向左中郎将投诚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嗔怪着来到法正身边,从他手上拿下书简,“你哪次说话我不是照办的,这次是因为我城门卫中做事干练,得到了左中郎将的赏识,于是我就顺带举荐了你!”
怀疑的看着孟达,这些年相处下来,他是什么性格,法正是最清楚不过的。虽然孟达做事干练,但下决定前总是会瞻前顾后、摇摆不定,不可能这么果决的。
“你现在同我说实话,说不定我还能分析出点原因,否则当真见了左中郎将就迟了。”
法正话落,孟达也是面色一苦,当即委屈的向他大倒起苦水。
半柱香后,法正也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了清楚。眼眸中包涵思索,法正凝重说道:“我观这前后事,他刘范似乎是奔着我来的。”
兀自一愣,方才还委屈无比的孟达也忘了再装样子,“难道是季谋公曾经得罪过他!”瞬间惊起,孟达连声道:“不行,孝直,你我赶紧收拾一下,现在就逃出去。”
“眼下整个郿县四门紧闭,如何逃?”摇摇头,法正没好气道:“就算我们逃出去,不能入蜀中避难,难道去西凉?”悄然吐一口气,法正冷静道:“还有一种可能是他真的想征辟你我二人为其所用!”
豁然瞪眼,孟达不可置信,“哪有这般征辟人的!”
轻轻抖了抖衣袖,法正昂然起身,边向城外踱步边道:“是与不是,你我去看看便知。”
连忙紧跟在法正身边,孟达不断念叨,“孝直这可不能儿戏,若当真有仇你可要记得让我先跑啊。别最后你自认为惊才艳艳,把我给害惨了。”
没有理会他,法正一边思索着与刘范的会面,一遍向外走。而走出院落后,郎卫的武卒靠过来后,一直小声嘀咕的孟达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不多时,二人在武卒的引领下,来到了郿县的县寺中。
背着手在堂内来回踱步,当听到门口处有响声后,刘范连忙快步走回到案几后,抄起一本竹简装模做样的看了起来。
稍倾,法正二人在郎卫的带领下进入厅堂,拱手作揖向上首位的刘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