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会信,还会认为你在挑拨,姓商的,这件事就让它到此为止吧,
她既成了柏家人,你再有怨恨,就冲我来,反正都斗半辈子了!”
商晏煜笑而不语,看似在处理伤口,血却是越流越多,他知道如果凤千乙愿意的话,这门婚事,他将阻挠不得。
再也不相信了吗?是难以取信了。
甚至连弥补的机会都不愿给,呵,好一个相忘于江湖,好一个……相忘于江湖!
“她想找个依靠,本王无权干涉,但那个人不能是你。”一边表示妥协,一边挂起个浅笑,对准侵略者双眸“你什么都给不了她,除了灾难!”
“何以见得?”
“她要的是一个真心爱她的人,你爱她吗?”
柏司衍点头“当然!”
商晏煜忍俊不禁“跟了本王,好歹可保余生无忧,若跟了你,怕是条绝路吧?”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唆使夜江流去玷污她嘛,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皓齿“可以拭目以待!”懒得再啰嗦,转身欲走。
“你以为拉拢了她,就可以击垮本王?柏相,没有奉南国支撑,你寸步难行,
而大曜,乃我商家所有,南北两军同样属于商家,
若不想柏家血流成河,劝你莫要再任意妄为。”
顾名思义,他现在没动柏家,已是法外开恩,柏司衍顿在原地,商晏煜这什么意思?向他示弱吗?
只要他远离凤千乙,柏家即使没有二十万大军扶持,也将在大曜安然无恙?
以他对商晏煜的了解,他相信他现在没有诓骗之意。
凤千乙没出现前,这些他做梦都想不到,若那时他和他说这番话,两家的恩怨会就此结束。
父亲说的不错,终究是柏家对不起他们兄弟俩个。
但他无法放手凤千乙,这个女人早对他造成了执念,挥不去,丢不开“既然这么喜欢,又为何要去伤害她?”
“那只是个意外!”商晏煜脱口而出。
柏司衍听后,心中生出了一丝反感,斜眼看向后面“你比以前更虚伪了!”
目送劲敌渐行渐远,商晏煜方才脱力,大手按向心口,痛苦弯腰,没走两步便虚软的倒在了树干上,抓住根枝桠埋头剧烈喘息。
一把扯开衣襟,胸口竟没半点异样,可为什么还是如此沉痛?
不介意的,凤千乙,本王真的不会介意的,只要你以后听话,好好待在本王身边……
世人都以为娄千乙会羞于见人,挥刀自裁。
可谁也没料到她却跟往日一般无二,一路上说说笑笑。
渐渐的,竟给随行的一群人造成了种错觉,难道那晚玄宫里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这不,启程十天了,因成王妃有孕的关系,行程被彻底打乱,紧赶慢赶也没赶到下一个歇脚点,天便黑了,正在一处荒地里安营扎寨,而太后贴服着成王妃肚子听动静,眉眼弯弯,笑的好不灿烂。
“无耻贱妇,竟还笑的出来,果真下作!”
凤青月气愤的甩开门帘,走到营帐里踢踹一块无法搬开的石块发泄。
可恨,这都扳不倒她,那些该死的大臣,不去讨伐就算了,还想给她找男宠。
十天里,哪里听到半句唾骂的话?
凤璃心安逸地坐靠在小床上,不断翻白眼,除了会在屋里乱发脾气,还会什么?
以前当她是圣女,也没觉得凤青月多骄横无知,如今不当成圣女了,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讥诮道“再怎么说她也有恩于大曜,
皇帝年幼,没本事震慑朝堂,虽然一个个嘴上说着不愿听命于一介女流,
但在商玉成年之前,还得靠她来稳住局面,自然舍不得驱逐!”
床前,韵茯边往火盆里添炭,边怨气十足的偷偷瞪凤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