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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瞧你这府衙颇为简陋,二位夫人又包揽着下人的活计,朝廷发下的俸禄不够请佣人吗?”
“让相爷见笑了,原是有几个丫鬟奴才的,这不是月前听说流石镇县令夫人即将临盆,就都给派去帮忙打下手了。”
“哦?他自家没请佣人?”
“罗县令为人清正,家中有一老母与夫人,
确实没有丫鬟伺候,他自己不愿意聘请,多出的银两都用来接济……”
这边娄千乙总算止住了干呕,擦擦泪眼朦胧的眼眶,直起腰埋头扒饭,不想被看出啥端倪。
看来以后都要跟他们分开用饭了。
启程前,商晏煜特意挨近娄千乙一起往外走,可瞧她并没话要讲的样子才问“你不舒服?”
“啊?哪有,前面还让常太医瞧过,各方面都很健康,
怎么?很担心我啊?”贼贼地四处看了一圈,确定人们没注意他们才伸手轻拧他的侧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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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多久没好好谈谈心了?他也不说制造点机会神马的。
然而这次商晏煜没有再去警告她安分,而是直接站定,平静地审视起女人脸庞。
如此,离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娄千乙走也不是,陪他罚站也不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这眼神……明明是有话要说,那就说啊。
终于,男人冲她勾了下唇角,后大步远离,且转身之际,笑容已消失不见。
娄千乙搔搔头,她也没惹他吧?阴阳怪气的,搞什么鬼。
因为柏司衍给她夹菜了?可那也不是她主动要求的好吧?
哼,想闹是吧?姐奉陪到底,看谁闹得过谁。
加大步子,趾高气昂的越过男人,直奔马车,在问题没解决前,她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见鬼了才会一直惯着他的臭毛病!
商晏煜眉心跳动几下,也不多看,阴沉下脸跃上马车。
随行的柳如修和楚剑迟同时互望,煜哥刚才是在发脾气吗?
脸跟锅底儿一样黑,还有那凤千乙……吵架了?
江水滔滔,湍急凶猛,立在山顶,下方江河与几个小镇尽收眼底。
昔日受灾情最严重的流石镇已经彻底修复,不少人影还在堤坝上垒砌。
隐约还能看到些大水肆虐过的残影,地上庄稼新的一茬正待丰收。
虽然当时没有亲自过来看,娄千乙也觉得自己伟大了一回。
是她,是她让这里的住户们没有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还有祈城那边,也有她的功劳。
挺感慨的呢,或许自己天生就是个注定要干大事的人。
若没穿越,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商圈里混的风生水起,就算穿越了,还是不会寂寂无名。
呵,美的很,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咳咳,娄千乙,你骄傲了哦,咱可不能这样,叔叔做好事可是不求回报的,你得跟他多学着点。
哼,凭啥不求回报?
如今卖了命的栽树,若将来无法乘凉,岂不是白干?
你们这些受过恩惠的人,将来一定要记得我,不求锦上添花,遇难时能雪中送炭就行,都好好的生活吧。
洋洋自得地摸着下巴回到马车里“走!”
等到了无妄海边界时,已经又过去了近一个月。
远眺向无边无际的大海,还当能目睹到那层毒雾呢,与现代的海没任何区别,红日当空,倒映在湛蓝海面,如诗如画。
连吹过的风都带着它特有的腥咸味儿,通过这里,一月水路可直达朱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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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过去呢?
商晏煜如今发病的频率越来越低,从十几天一回,到如今的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