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争,企图让那些男人双手奉上?滑天下之大稽罢了。”沈娇娘倚靠在床边,晃着手中茶汤说道。
芳容似懂非懂地接了沈娇娘的话茬,说“所以姑姑才不愿意留在宫里,也不愿意去和淑仪娘娘争宠?”
正是。
牛饮热茶之后,沈娇娘笑着拍在芳容的肩上,告诫她道“这世间,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谁都只能依靠自己,若是企图依靠旁人,便要做好跌倒的准备。”
“姑姑每一句话都好有道理。”芳容崇拜地说道。
“所以娇娘你不愿意依靠我,是吗?”窗外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沈娇娘回头看去,见原本空无一人的窗外突然就站着了姜越之,他手里拎了两壶酒,晃了晃,翻身到了屋内。
“姜国公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沈娇娘朝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酒壶上,不免就想起了他在宫中醉酒的那日。
姜越之挑眉,将鬓角的长发拨到脑后,答道“自然是来向沈祭酒道贺。”
“道贺?”沈娇娘似笑非笑地提醒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国公如今尚在禁足之中,这出门道贺,怕是违规了,若叫陛下知道了,还得罚你。”
芳容战战兢兢地朝门口挪着。
她在打开门之后快速钻了出去,随后便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了。如此之后,她自己搬来一把椅子守在门外,以防有人偷听。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姜越之外头看着门口,补充道“还有你的小姑娘知,若是我们不往外说,自然也就不会走漏风声。”
姜越之今天来的确只是为了给沈娇娘庆祝来了。
一来是沈娇娘终于做了正正经经的朝官,而来是这些日子他姜越之关在自己的家里,彻夜苦想,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的确有一部分的心是在恨着沈娇娘的,但他更爱她,不愿意看到她在别人的怀里,所以沈娇娘能出宫做官,他开心极了。
关于受罚,实乃一石二鸟。
姜越之想帮沈娇娘离宫,又不用耽误李绩的计划,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响应了起来,以至于这受罚,他甘之如殆。
沈娇娘不打算和姜越之喝酒,于是这道贺就变成了姜越之一人独饮。
可惜的是,姜越之酒量不好。
两坛黄酒下肚,姜越之整个人都已经开始恍惚了。,他看着面前这三四个沈娇娘,迷迷瞪瞪地说道“娇娘,你能出宫,实在是太好了。”
“的确,这件事上,我要谢谢姜国公你。”沈娇娘托腮看着姜越之说道。
姜越之嘿嘿笑了一声,将下巴搁在桌上,一字一句地说“若是能重来……娇娘,我不会在帮他们陷害沈越——”
啪!
沈娇娘一巴掌甩在了姜越之脸上。
她一把揪着姜越之的衣领,将他从桌上提起来拉近,质问道“你还做了什么?果然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这一巴掌没能将酒醉的姜越之唤醒。他看着突然变得十分亲近的沈娇娘,结巴道“娇、娇娘,我没有推波助澜,我、我只是不想死。”
后一句话,他说得委屈极了。
沈娇娘却没有被打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你还做了什么,除了陷害我爹叛国以外,你们还做了什么?!”
姜越之迷茫地看着沈娇娘,好半天之后才说道“我们,我们看着太子窃国……看着李蒙贪污,看着世家们党派相争……却无能为力……看着鞑虏的铁蹄踏入我大兴山河,却无计可施……所,所以我们只能让他们犯错……犯到覆水难收……”
他歪倒在沈娇娘的颈窝处,仍在喋喋不休着“娇娘,若是可以,我不愿如此待你,哪怕你杀过我一次……可我终究……还是爱你的。”
“好一个终究还是爱我的。”沈娇娘冷笑一声,将他直接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