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跨步进门,柔声道“便是再又不甘心,也不该拿自己你的身子去赌气。”
这话像是戳到了刘瑛的伤心事,她眼眶转瞬间就红了起来,泪盈于睫。
“我听说过沈宫正的事。”刘瑛微微抬了抬头,一边企图将眼泪往回憋,一边转移了话题。
两人拉着手坐去屋内的桌边。
几步间,刘瑛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些许。
“是了,在听过我的事之后,就该知道,人只有活着,才能看到转机。”沈娇娘弯眸一笑,好言宽慰刘瑛道。
原本好不容易忍住的刘瑛终于还是没能忍得住,伏在沈娇娘腿上痛哭了起来。
“沈宫正,为什么男人都那么的绝情?”
“我嫁给他十年,十年呀!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一夜夫妻百百恩,我们之间的羁绊又何止百夜?”
“我们十年感情,竟然敌不过那一封束脩,只是一封束脩啊!他竟然送我入了宫!”
沈娇娘心道不好,连忙转头去看门外,手上也赶紧悟了刘瑛的嘴。
“你可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竟还敢大声张扬。”沈娇娘压低声音吓唬她道。
已经许过人的女子,却被送入了宫里充当家人子,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不是刘瑛一个人掉脑袋的事。
经手的韶州官府,长安交接审查的官员,一个都跑不掉。
“既然已经入了宫,便要忘了过去的事。”沈娇娘就将她扳直了,比她直视自己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皇宫里,陛下是天,你只有依附着这天,才能走得更远。”
刘瑛被沈娇娘眼中的凝重吓得忘了哭,傻愣愣地看着。
“你要死,也得得了妃位再死,死得轰轰烈烈,而不是在这毓秀宫的小屋子里活活饿死。”沈娇娘说完,便没再开腔了,沉默着看她,让她自己去体会。
感情永远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的。
被沈娇娘吓住的刘瑛忘了哭,心里的悲拗却更甚,她抽噎了一声,问道“沈宫正,听说你与陛下是有婚约的,你不恨吗?”
听说?
沈娇娘闻言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这话是从哪儿听说的?”
她和李绩的婚约是当初先帝在世时的秘密,是没有对外宣扬的,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被人说听说就听说?
刘瑛被问得一顿,说道“那些姐姐们都是这般说的,难道是谬传吗?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到这时,她又像是通了窍一样,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了。
沈娇娘没理她后一句,追问道“哪些姐姐?”
自然就是京城里的那些姐姐,刘瑛不敢对沈娇娘隐瞒,有问必答,这么聊了几个时辰之后,里子面子都被沈娇娘知晓了个透彻。
待到沈娇娘离开时,她还把沈娇娘当做了知心妹妹看待。
摆放完了刘瑛,剩下的这位就是许昭了。
但稀奇的是,沈娇娘还没敲许昭的门,她就自个儿开门出来了,门口已经凉掉的饭菜也被她端了进去。
“许姑娘能想通是好事。”沈娇娘看着她默不作声地吃着冰冷的饭菜,柔声说道。
许昭扒拉了几口饭,停了下来,偏头看她,却不说话,只是眼中有着一些倔强。
“凉了的饭菜还是不要吃了,我帮许姑娘你去叫膳房再备些热饭食吧。”沈娇娘过去按住许昭的手,说道。
“不用了,冷的好。”许昭嘴里有饭没咽下,说话便有些含糊。
她生得其实相当漂亮,娥眉杏眼,秀鼻樱唇,只是不能板着脸,一板着脸,通身便带着一股怨气,叫人厌烦了去。
沈娇娘到底还是按下了她手里的竹箸,反身去给她叫了一份热饭热菜来。
许昭能自己想通,吃好喝好,也就不用沈娇娘多费口舌。沈娇娘本想给许昭送